第一百三十四章武功不敵異術,燃燈收徒!
蘇全忠和梅武二將陣前交戰,鑼鳴鼓響人驚。該因世上動刀兵,致使英雄相馳騁。這個那分上下,那個兩眼難睜。你拿我,凌湮閣上標名;我捉你,丹鳳樓前畫影。斧來戟架,繞身一點鳳搖頭;戟去斧迎,不離腮邊過頂額。
兩馬相交,二十回合,早被蘇全忠一戟剌梅武於馬下。蘇護見子得勝,傳令擂鼓。冀州陣上大將趙丙、陳季貞縱馬掄刀殺將來。一聲喊起,只殺的愁雲蕩蕩,旭日輝輝,屍橫遍野,血濺成渠。崇侯虎麾下金葵、黃元濟、崇應彪且戰且走,敗至十里之外。
蘇護傳令鳴金收兵,一同入城到帥府,升殿坐下,賞勞有功諸將,蘇護說道:「今日雖大破一陣,崇侯虎必整兵回來,不然定請兵益將,冀州必危,如之奈何?」還沒說完,副將趙丙上前進言道:「君侯今日雖勝,而征戰似無已時。前者題反詩,今日殺軍斬將,拒敵王命,此皆不赦之罪。況天下諸侯,並非只有崇侯虎一人,倘若朝廷盛怒之下,又點幾路兵來,冀州不過彈丸之地,誠所謂『以石投水,』立見傾危。若依末將愚見,『一不做,二不休』,崇侯虎新敗,不過十里遠近,乘其不備,人銜枚,馬摘轡,暗劫營寨,殺彼片甲不存,方知我等利害。然後再尋那一路賢良諸侯,依附於彼,庶可進退,亦可以保全宗社。不知君侯尊意何如?」蘇護聽了趙丙的話後覺得有道理大悅,說道:「公言甚善,正合吾意。」即傳令:命子蘇全忠領三千人馬出西門十里,五岡鎮埋伏。蘇全忠領命而去。陳季貞統左營,趙丙統右營,護自統中營。時值黃昏之際,卷旛息鼓,人皆銜枚,馬皆摘轡,聽炮為號,諸將聽令。
而崇侯虎這邊,崇侯虎因為自己恃才妄作,提兵遠伐,誰知今日損軍折將,心中甚是羞慚。只得將敗殘軍兵收聚,紮下行營,納悶中軍,鬱鬱不樂,對眾將說道:「吾自行軍,征伐多年,未嘗有敗;今日折了梅武,損了三軍,如之奈何?」旁有大將黃元濟諫言道:「君侯豈不知『勝敗乃兵家常事』,想西伯侯大兵不久即至,破冀州如反掌耳。君侯且省愁煩,宜當保重。」崇侯虎也知曉自己的情況會影響軍心,於是崇侯虎在軍中置酒,與眾將歡飲裝作一副沒事的樣子。
而蘇護把人馬暗暗調出城來,只待劫營。時至初更,大軍已行十里。探馬報與蘇護,蘇護隨即傳令,將號炮點起。一聲響亮,如天崩地塌,三千鐵騎,一齊發喊,衝殺進營。如何抵當,好生利害,
黃昏時兵到,黑夜時軍臨。黃昏兵到,沖開隊伍怎支持?黑夜軍臨,撞倒寨門焉可立?
崇侯虎這邊的人聞戰鼓之聲,惟知愴惶奔走。馬聽轟天之炮,受到驚嚇,難分南北東西。雙方大軍刀槍亂刺,哪明上下交鋒。雙方將士相迎,誰知是不是自己這邊的人。半醒的崇侯虎大軍被東沖西走,就連頭盔都沒有帶好。先行官都來不及鞍馬,中軍帥赤足無鞋。圍子手東三西四。拐子馬南北奔逃。劫營將驍如猛虎。沖寨軍一似蛟龍,著刀的連肩拽背,著槍的兩臂流紅,逢劍的砍開甲冑,遇斧的劈破天靈。人撞人,自相踐踏。馬撞馬,遍地屍橫。著傷軍哀哀叫苦,中箭將咽咽悲聲。棄金鼓旛幢滿地,燒糧草四野通紅。只知道奉命征討,誰承望片甲無存。愁雲直上九重天,一派敗兵隨地擁。只見三路雄兵,人人敢勇,個個爭先,一片喊殺之聲,沖開七層圍子,撞倒八面虎狼。
蘇護騎馬,一條槍,直殺入陣來,捉拿崇侯虎。左右營門,喊聲振地。崇侯虎正在夢中聞見殺聲,披袍而起,上馬提刀,衝出帳來。只見燈光影里,看蘇護金盔金甲,大紅袍,玉束帶,青驄馬,火龍槍,大叫道:「崇侯虎休走!速下馬受縛!」捻手中槍劈心刺來。崇侯虎落慌,將手中刀對面來迎,兩馬交鋒。正戰時,只見這崇侯虎長子應彪帶領金葵、黃元濟殺將來助戰。崇營左糧道門趙丙殺來,右糧道門陳季貞殺來。兩家混戰,夤夜交兵。
兩家大戰,蘇護有心劫營,崇侯虎不曾防備,冀州人馬以一當十。金葵正戰,早被趙丙一刀砍於馬下。崇侯虎見勢不能支,且戰且走。有長子崇應彪保父,殺一條路逃走,好似喪家之犬,漏網之魚。冀州人馬,凶如猛虎,惡似豺狼,只殺的屍橫遍野,血滿溝渠。急忙奔走,夜半更深,不認路途而行,只要保全性命。蘇護趕殺崇侯虎敗殘人馬約二十餘里,傳令鳴金收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