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有何想法,盡可說出來。不必有所顧慮。所謂一人智短、眾人智長嘛!」帝俊急切地想知道大家對仙族事件的看法,飽含期待地望著殿內眾人。
卻見一眾妖族修士的目光齊刷刷望向了坐在離高台最近那排坐席中的一位白袍修士。
帝俊再定睛一看,原來是妖族之中以智慧聞名的白澤准聖(白澤經過萬年修煉,已經突破至准聖境界)。
只見白澤一頭白髮、面目英俊成熟、一縷白色山羊鬍垂在胸前,一手拿個白色羽扇,一手捻著酒杯輕輕抿著,似乎胸有成竹。
「看來白澤你是眾望所歸啊!不妨說來聽聽吧。」帝俊也是期待著這位有名的智者有什麼好的想法。
白澤倒也不急,再輕輕抿一口酒,微微一笑,一抹妖冶的笑容露了出來。這才又搖了搖手中的羽扇,溫聲開口說道,聲音卻傳遍了大廳:「依白澤看來,這次仙族立族,建立仙庭對我妖族來說,確是件大大的好事!」
「如果我族謀劃得當的話,可以從此處獲得大大的好處!」
「哦?」白澤一開口就把這廣寒宮中所有人都驚住了,包括帝俊和太一。
大家不禁都將手中酒杯放下,坐直身形,等待著白澤接下來要說的話。
「各位且聽白澤分析分析。」白澤又抿了一口酒,站起身來,依然搖動著手中的羽扇。
而隨著白澤的起身,腰上佩戴的幾隻玉佩隨之搖晃相撞,發出一陣輕響,卻也沒有打斷眾人的注意。
「這仙族宣告成立之時,並沒有得到洪荒天道的認同。這事大家都是知曉的。而洪荒天道不認同仙族,就表明了這仙族不合天道,根基不穩,勢必會被這洪荒世界淘汰出局!」
白澤揮動羽扇,頗有揮斥方遒的態勢。
「而白澤的天賦為通過去,曉為了。萬年之前白澤便得知那木公得罪了西方的接引和准提。」
「那接引和准提可是受道祖賜予洪荒紫氣的,哪個是易與之輩?」
「木公得罪了這兩位,勢必會遭到報復!而這次木公立仙族的舉動,也必定是木公自己的自保之舉。最初的出發點便是為了自己,而不是為了洪荒世界,所以洪荒天道對此並不認同!」
「而且這木公素來傲慢,卻又膽怯無謀,靠了先天陽氣化形的天賦方才在這洪荒世界之中立足。平時除了與之伴生、先天陰氣化形的金母之外,並無多少能與之關係牢靠之人。」
「這木公一旦遭遇大難,必然沒有幾人甘心愿意與之並肩。」
「再者,這木公、金母又將修煉洪荒三義之人義的修士定名為仙,木公號稱男仙之首、金母號稱女仙之首。現下洪荒世界之中,可以稱之為仙的修士數量數不數勝,修道之人個個傲氣,又有幾個甘願接受木公、金母為自己首的?他們兩個這是自絕於洪荒天下!仙族也是自絕於洪荒天下!」
「白澤雖然不知現在有多少修士跟隨木公金母在仙庭之中,但是估計絕對不多。」
「而這仙族既已根基不穩,假以時日,必會煙消雲散。至於那仙庭,皮之不存毛將焉附,自然會有新的主人入主。」
「再看我妖族,天皇、東皇宣告天地之時,得以洪荒天道認可,但卻未竟全功,以白澤思量,必是由於我妖族無有立族根基。」
「一旦這仙族消散,那仙庭豈不是天與我妖族作那立族根基!?」
白澤說完,施施然坐下,抿一口酒,含笑望著台上的天皇、東皇。
帝俊聽了白澤一番分析,做恍然大悟狀,然後端起自己的酒杯邁下高台,走到白澤席前,提起酒壺,親自為白澤斟滿酒杯,與白澤共飲一杯後,再問道:「那依你之見,我妖族該如何行事?」
白澤見天皇親自為自己斟酒,還與自己共飲,有些受寵若驚,忙站起身,連連作揖後。才又說道:「這仙庭雖在不周山頂,然而卻是一處獨立的空間,藏於虛空之中,外人難以發現。所以我妖族首先應該多加找尋,確定仙庭空間的確定所在。」
「其次,我們應該想方設法,打探清楚這仙族之內,人員幾何,實力如何,有何架構。」
「將以上情況打探清楚以後,我妖族便要時刻監視仙庭情況並等待時機,一旦有人對其發難,便行那螳螂捕蟬黃雀在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