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三關地界商周之戰逐漸展開的時候,北方,北伯侯崇侯虎和北海之間的戰爭卻是已經全面展開。
如果說商周之間的交戰還只是處於雙方的相互試探階段,即使互有陣亡最多也只是死了一些小魚小蝦的話,那麼北方的戰爭卻是已經飛速進入白熱化的狀態了。別的不說,開展至今,光是西方教有名有姓的弟子,就已經陣亡了數人——香象,藥上,龍勝,龍德,波頭摩,大海意,盧舍那——足足七名西方教弟子戰死。如果說只看這些名字沒什麼的話,那麼換個說法也許你能夠明白西方教的損失。在日後西方教化為佛教,佛家大興的時候,這些人分別叫做——香象菩薩,藥上菩薩,龍勝菩薩,龍德菩薩,波頭摩菩薩,大海意菩薩,盧舍那菩薩。也就是說,短短這段時間的交戰之中,西方教損失了七尊未來的菩薩。雖然說這些菩薩並非像佛教核心的幾位菩薩那般重要,但是那畢竟也是菩薩。
而佛教損失慘重,血海這邊損失也不輕。
四大魔將之中,魯托羅戰死,吡濕奴被俘,其他的血海戰將也各有死傷,甚至連阿修羅王濕婆也在大戰之中受傷。
可以說,因為某種未知的原因,血海和西方教之間,直接跳過了熱身階段,一開始便是生死之戰。
只是,不知出於什麼原因,雖然戰爭已經打到了這種地步,雙方弟子都是損失慘重,但是,無論是西方二聖,還是冥河都沒有絲毫出手的意思。冥河不出手還可以理解,畢竟如果他出手,那麼必然會引起西方二聖出手,得不償失,但是西方二聖卻眼睜睜的看著門下弟子隕落,而絲毫沒有出手的意思,就讓人百思不得其解了。
曹州,本是曹州候崇黑虎的領地,在上一次北海征伐崇侯虎的戰爭中被北海奪取,後來雖然崇侯虎在血海勢力的介入之下守住了崇城,但是也沒有展開反攻,所以,曹州還是處於北海的控制之下。而這一次,在崇侯虎的主動進攻之下,戰線一路向前推進,卻是一直被推進到了曹州附近。而在崇侯虎把戰線推進到曹州的時候,北海方面也總算是反應過來,在曹州穩住了陣腳。
現在,本來屬於北地數一數二富饒城市的曹州,已然成為了一個不斷吞噬血肉的無底洞。西方教有由度厄,藥師,彌勒為首的足足幾十名弟子坐鎮在這裡,而血海這邊,亦是有著修羅王波旬,大梵天,欲色天率領著一眾阿修羅戰將坐鎮。雙方無論是修士還是普通士卒,每一天都在大戰,曾經富饒的曹州如今已經被打成了一片廢墟。別的不說,雙方陸陸續續投入曹州戰場的大軍,已經超過了百萬——崇侯虎前後已經派遣了七十萬大軍進入了曹州戰場,而作為防守方,北海也在曹州戰場投入了不下於五十萬大軍。
雙方超過百萬大軍每日都在這片廣闊的地域內廝殺,而且雙方修士每日都在交戰,整個曹州毫無疑問已經化作了血染的修羅戰場。
曹州城外,北伯侯大營。
巨大的軍營之中,每一個人都是面色嚴峻,行事匆匆,大營之中,隨處可見身負輕傷的士卒在巡邏警戒。而在後營之中,身負重傷的士卒隨處可見的躺在地上,營帳中,如果傷勢不算太重,還會被稍做處理,也許還有存活的可能,但是像那些傷勢重一點的,就幾乎只能等死了。也正因為如此,整個後營之中都瀰漫著一股死氣沉沉的壓抑。
中軍大帳之中,此時一場會議正在展開。
大帳內的主座上,北伯侯崇侯虎愁眉不展的坐在上面。
看著分坐在大帳兩側血海眾人,崇侯虎嘆息道:「諸位,我等在這曹州已經和北海亂軍糾纏許久,雙方大軍加起來也損失了差不多有三四十萬,然而現在卻是遲遲分不出勝負,不知諸位可有什麼辦法來應對這般困境?」
聽到崇侯虎這麼說,帳中眾人對視了一眼,坐在左首的阿修羅王波旬道:「北伯侯,不是我等本王不願意幫忙,只是雖然老祖已經足夠重視此事,派遣本王以及眾將前來相助,但是那西方教卻亦是派遣了一眾門人來曹州防守。在正面戰場上,我等被他們全面牽制,實在是做不了什麼。這幾日的廝殺北伯侯也都看到了,無論是西方教那群假仁假義的傢伙,還是本王麾下戰將都隕落了數人,但是無論是我們還是他們,都被彼此牢牢地牽扯住,已經沒有餘力再顧及其他了。別的不說,你看看西方教那群假仁假義的傢伙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