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戩苦苦思索化解五色神光之法時,孔宣與龍族敖方天大戰了七日七夜,方才互相罷手,各自歸還。
周都城,楊府後院。
距楊戩與孔宣約戰之事已過了七日,楊府此時雖風平浪靜,但在這平靜之下,似乎隱藏著什麼鴻蒙巨獸,隨時可能沖天而起,將楊府此刻的安寧打碎。
一道身影自九天落下,氣息還算穩當,落在楊府後院的涼亭之中,化作一中年文士模樣,低頭咳了兩聲,又立刻挺直腰板。
「兄長?!」
敖心珂帶著瑤姬和楊小嬋匆忙而來,想進涼亭,卻被背對著她們的敖方天抬手阻止。
「為兄與那孔宣大戰,此時正值血氣激盪,莫要離我太近,恐傷到你們。」
楊家這三個女子頓時停下了腳步。
「兄長,如何了?」
「嗯,」敖方天背對著三名女眷,輕嘆了聲,「我與那孔宣誰也奈何不得誰,雖說我略勝半招,咳……嗯咳!楊戩性命無憂,在家安心等待便是,我先回去了。」
「哎!」
敖心珂還沒來得及說什麼,敖方天已經擺擺手,化作一道金光,縱向了東海。
小嬋兒嘀咕一句:「這些前輩高人都很忙嗎?」
瑤姬倒是眼力不錯,小聲道:「莫要亂說,這位龍族前輩,不過是對自己的麵皮比較在乎罷了。」
楊小嬋眨眨眼,有點不明所以。
敖心珂站在涼亭外,悵然若失,整個人仿若失魂落魄一般。
瑤姬走向前,拉住了自己兒媳,在她耳旁道:「傻孩子,當真苦了你……既然龍族前輩都說他沒事,玉鼎師父也說不必擔心,戩兒定當無事。」
敖心珂答應一聲,抿著嘴唇站在那。
楊小嬋忽然道:「娘,嫂子,快看天上!那個,那個太、太……太白金星來了!」
瑤姬抬頭看去,果見一朵祥雲托著兩位仙風道骨的老倌,在天邊慢悠悠的飛來。
敖心珂猶自低頭思索,並未多看,這般動靜自是瞞不過她神識的……
「心珂。」
「娘,我在。」
「咱們一同去招待兩位仙家前輩吧,」瑤姬看著自己兒媳,眼中有些愧疚。雖也在擔心兒子安慰,但總不忍見敖心珂這般失魂落魄,想讓她分散些心神。
敖心珂輕輕點頭,勉強擠了個笑容出來,跟在瑤姬身後,迎接兩位仙官的駕臨。
太白金星與另一位仙老落在府門外,遞上拜帖,梅山六友自不敢怠慢,通報之後迎這兩位老倌進了楊府。
花廳內,瑤姬坐在主位,瑤姬與楊小嬋在左側坐著,見太白金星與那老倌漫步而來,起身走向廳外迎接。
瑤姬帶著女兒、兒媳欠身見禮,「見過太白星君,見過月下老人。」
「公主殿下客氣了,老臣有禮。」太白金星笑著回了句,與那月下老人一同躬身回禮。
寒暄一二,賓客入座。
瑤姬直接問道:「太白星君前來,不知所為何事?月下老人似乎甚少離天庭呢。」
月下老人,便是月老,統管三界姻緣的那位。
「哈哈哈,今日這事……」太白金星竟有點犯難,一甩拂塵,布下隔絕陣法,「不可與外人道之,不然會說咱天庭神仙有失公允,肆意逾權。」
瑤姬與敖心珂對視一眼,都有點不知其所以然。
「咳,是這般的事,」太白金星咳了聲,還是用他那三寸不爛的仙舌,言說此行的目的,「七日前,二郎真君與孔宣在南天門之外大戰,天庭仙人盡皆目睹,最後見二郎真君被孔宣擒住,玉帝陛下也頗為憂心,便命仙司推演七日,推算二郎真君是否有危。」
瑤姬眼角有些淚痕,低聲道:「多謝……」
「公主殿下莫這般,」太白金星嘆了口氣,「殿下與陛下本就是血親,只是陛下有諸多難處,故有些誤會罷了。我且說正事。」
「推演的結果,二郎真君自是逢凶化吉之象,仙司可觀天道運轉,發現了二郎真君其身牽連著……嗯,數根姻緣紅線,我等便是為此事前來。」
瑤姬與敖心珂同時皺眉。
瑤姬皺眉自是因不解,不解太白金星為何說著說著正事,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