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蛇族的幾個人被打走了。
現場十名以上的靈位存在,便是天蛇族的肉牙鼎鼎有名,這種情況下照樣是不敢造次,要麼跑要麼死,再不可能有別的路可選,而肉牙顯然是理智的,他立刻拽著別的幾名天蛇族人當場跑路,連頭都不敢回,甚至連目標實驗物都不敢有絲毫觸碰,轉眼之間就不知了去向。
金翅等人有驚無險的回到了自己的使館,而下午的會談依然是繼續,看似什麼都沒有改變,但其實什麼都改變了。
「……其實一直都是我們想多了啊。」安德魯斯對著另外兩名靈位嘆息著說道:「這個世間本就是弱肉強食,凡人合該為我們超凡者所剝削甚至是食用,而我們超凡者也是依據位階來區分了強弱,這其實同樣是一個剝削的金字塔,從下到上,我們靈位看似站在了超凡的巔峰,但是在我們上面還有聖位神靈,聖位神靈上面還有各組的祖與宗,更上面還有雙皇,這本身就是一個吃與被吃的階梯,若不如此,那我們還往上攀登幹什麼?那我們還繼續變強幹什麼?難道說還讓凡人白白的和我們享用同等權力嗎?」
另外兩名靈位雖然沒有在場,但是也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各自都是心有感觸的點頭應是。
安德魯斯就冷笑著道:「卻是這文明的進步,將這些赤裸裸的真理給掩蓋了,以至於讓身處文明的我們也被卷了進去,就以為要恭謙,就以為要善待,就以為要場面話,也給予平民與凡人們諸多權力與福利,結果倒是讓我們束手束腳,這也不敢,那也不敢,這或許才是三大聯盟集體都打不過一個蠻族領地的緣故吧。」
那名女性靈位沉默半響,就搖頭說道:「其實還是生產力緣故,蠻族那邊確實是弱肉強食那一套貫徹到底,超凡也多,超凡巔峰也多,實力也足夠,但是真論底蘊,和聯盟比就是遠遠不如了,更別提生產出來的物資多寡,我們之所以實行了文明,其實是因為文明可以帶給我們更多的供養,奴隸社會產出才多少?全部供養我們都嫌不夠,但是隨著文明進步,這生產力就得到了提高,也給予了我們更多的供養,也可以負擔更多的超凡者,超凡者道路體系也才更加完善,這些其實都屬正常,不過我也贊成你的一句話,那就是我們確實有些被迷了眼。」
這名女性靈位就站了起來,滿臉冷笑的說道:「何必非要說這麼多想這麼多呢,當初我們應該是最早獲得消息的,那時候就該派遣一隻小隊來直接問詢或者抓捕金翅,雖然他籠絡到了靈位強者,但那時候恰好才經歷過大戰,都是傷重,我們的到來本身就代表著吾族,那金翅還敢反抗不成?可惜這也顧慮太多,那也顧慮太多,就失了先機,到得現在一團亂麻一樣,我們也都束手束腳起來了。」
安德魯斯和另一名靈位都是沉默,他們細想一下確實就是這麼一個道理,至於這道韻玄黃艦是否是那一位的陰謀,反正他們派遣的人員最高也就是傳奇半神,這點代價青空族還是承受得起,但是到了現在,這樣的辦法就不行了,一來金翅那邊有了防備與力量恢復,二來別的那些大族強族都到來了。
「其實我們還有一個機會。」這時候,一直沉默的那名靈位忽然說道:「今天的晚宴就是一個機會,或許也是我們快速奪取道韻玄黃艦最後的機會。」
其餘兩人都看向了他,這名靈位就沉聲說道:「邀請者本來也應該包含今天的六人,但是我們不妨做一下改變,就對外明言只有金翅一人可以參與,同時我們也對外宣布,渭南公爵也會單獨一人參與,雙方都不可帶隨員與護衛,而他們的安全我們來保證,你這渭南公爵世子不是說只要幫你解決你和你父親的死仇,那麼就交出軍隊嗎?那就用你的話來束縛你,我們這晚宴就是來解決你們死仇問題的,雙方都不帶護衛,甚至可以讓他看著渭南公爵孤身一人先入宴會場,這種情況下你來不來?你不來,那好,你所說的一切都是託詞,你來,那更好,我們立刻就可以拿捏住他,不管是直接勸服,或者是脅迫,甚至是魔法都可以,他死不死我不關心,我只關心道韻玄黃艦,就是這麼一個道理。」
其餘兩人眼睛都是一亮,各自都是點頭。
這才是他們渴望的東道主之利,而那怕是比別的勢力早獲得道韻玄黃艦片刻就行,他們立刻就會回歸青空族,至於再多的事情……關他們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