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離正欲起身叩謝,呂承歡這時忽而掩唇一笑,起身走到太后跟前道:「太后娘娘向來仁慈,秦王夫婦可真得好好謝過太后,不然,就罰他們這一次,再不許分開好了好看的小說。」
太后臉色一冷,眸光掃了座下的秦王和錦言一眼道:「還分開,若是再來一紙休書,日後就不必進宮來了,哀家看著心煩。」
「太后娘娘教訓得是,這等行徑,日後再不會發生了。」秦非離起身,一副頗為汗顏的模樣。呂承歡笑意盈盈的看了過來,錦言會意,急忙也起身,站在秦非離身側道:「昔日錦言魯莽,太后娘娘不計前嫌,令錦言感激不已,太后娘娘放心,此生,臣妾與秦王,必定再無離棄。」
她轉目看向秦非離,秦非離承接她的目光,眸光深邃,微笑如水,錦言心中一動,忍不住便伸出手去,與他相握全文字小說。秦非離捏住她的手指,緊了緊,拉著她一起跪下道:「臣夫妻二人叩謝太后大恩。」
太后略略點了點頭,算是應了他們的大禮,面色卻並未有什麼緩和。
溫歌吟面色不變的從他們緊握的雙手之上,收回視線,唇上溫婉的笑容依舊,垂下的眸底神色卻分明是冷了下去。
呂承歡笑意盈盈地收回視線,眸光一轉,便到了自己婢女思雨身上,思雨觸到她的目光,瞭然悄悄退了出去,呂承歡隨即對著太后道:「太后,怎麼說也是成全一對新人,你就莫要不高興了,你說是吧,皇后娘娘?」
溫歌吟驟然被點名,回過頭來,微微一笑道:「是啊,母后,昔日過往,就隨它過去吧,我這妹妹也只是少不更事,如今經歷這許多波折,也該定了性子。」
錦言略略抬頭看向溫歌吟,溫歌吟的視線也隨之落下,可是,那眸光之內,卻分明是帶了一絲冷意的,錦言卻絲毫沒有迴避,反倒對著這樣的目光,緩緩勾起了唇角。
溫歌吟攏在袖中的手指,驀然緊了緊,這時,卻又聽得呂承歡忽然道:「對了,臣妾好像記起我這妹妹早與溫家斷了關係,哎呀,瞧臣妾這記性,難怪皇后娘娘對這妹妹不冷不熱的,我倒是這會兒才想起來原因,太后娘娘,您瞧臣妾,哎,真是該死。」
她說著瞧了瞧自己的腦袋,一副懊惱之際的樣子,太后聞言,看向溫歌吟,溫歌吟強忍許久,這會兒臉色明顯是掛不住了,她忙的起身道:「母后,沒有這樣的事,雖說錦言與溫家斷了關係,我心裡芥蒂,但到底是我妹妹,從小一起長大,又如何能說不關心,就真不關心了去?」
她說到這裡,拿起手帕輕試了試眼角,竟然已是渙然欲泣的模樣。
呂承歡從心底翻了個白眼,這邊,太后已經擰起了眉,嘆了一聲道:「罷了,哀家乏了,這些個事兒,你們自個兒心裡有個分寸就行,莫要到時候又鬧出什麼動靜來,吵得哀家頭痛全文字小說。」
呂承歡急忙上前,扶著太后道:「那太后,我扶您進去休息?意兒那丫頭吵著嚷著要見太后,這會兒,只怕是在後堂等著呢!」
「是麼?」太后聞言,剛剛的倦乏之意頃刻就沒了,她樂呵呵的笑道:「那快扶哀家去看看,好些日子沒見了,哀家可真是掛念得緊」
聲音緊隨著遠去。
正殿之內,溫歌吟的視線從進去的二人身上收回,眸間閃過一抹厲色,再回頭,又恢復那個平和如初,溫婉動人的皇后樣子,道:「都散了吧。」
正主兒退下,宮妃們早就有散去的意思,此刻聞言,紛紛告辭。
錦言與秦非離對視一眼,正欲起身,溫歌吟在這時卻忽而步行至錦言身側道:「妹妹,許久不見,不知妹妹是否得空,到姐姐宮裡坐上一坐?」
兩人的面貌本就如出一轍,此刻又站在一處,倒讓許多離去的嬪妃紛紛回頭張望,議論紛紛。
溫歌吟並不理會那些人,只是看著錦言。
掌心的手指被人緊了緊。錦言心思一動,手指翻轉,頃刻間便與秦非離的手指十指相扣,她看著溫歌吟道:「臣妾的確是與溫家斷了關係的,皇后娘娘尚是大將軍之女,若是以姐姐的身份相邀,我必然是去不得的,若是與皇后身份,臣妾莫敢不從。」
溫歌吟攏在袖中的手指一緊,心裡已經是盛怒之極。
不過是請安,卻耗去了一上午的時間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