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為我的一生,都將在悔恨之中,永遠地糾結下去,我再也看不到我的女兒了,可是讓我實沒想到的是,就在十一年前,我突然感應到了從那個我再也不想去想起的,東坤世界傳來的一縷歸程信號。筆硯閣 www。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那是當初跟隨我女兒的聖巫偷偷留下的回程信號,當時她留下那回程信號是瞞著我的,因為她擔心若是讓我知道了,我會毫不留情地把她和我女兒有可能的回程道路給徹底封死。
可事實上她瞞不過我,我只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當作她瞞著我瞞成功了,我並不知道那條回程之路而已。
起初當感應到那回程信號時,我的內心是極不開心的,甚至有些暴躁,因為我已經完全不想再去拾起有關我女兒的記憶,我惱恨在我的人生中,居然有那麼一件讓我生厭的煩心事。
可是,出於好奇,也出於對女兒的懷念,我還是情不自禁地接收了那縷信號,並且為那縷信號,打通了從東坤世界,到西天滄粟世界的時空之門。
之所以說是「打通」,是因為那個通道過去的時間太久了,因為幾千年的侵蝕,原本可以通行的時空通道,到了十一年前時,基本上已經癱瘓,不可能再正常運轉。
當時空被重新打通,我的感念能夠穿越過去的時候,我立刻感應到了越過時空隧道之後的,阿西堤米亞?秦俏兒,以及新聖巫蘇非利亞的身影。
只在看見阿西堤米亞?秦俏兒的第一眼,我便把她認作了是我的女兒。
因為她跟我的女兒長得太像了,就像每一個神態,每一寸容貌,都是完全照搬的一樣。
而讓我猶為意外的是,甚至她帶在身邊的新聖巫蘇非利亞,也跟當年離開我,追隨我女兒阿西堤米亞而去的那個女僕長得一模一樣。
所以,在看見她們的那一刻,我便已經在心裡斷定,她們是我女兒和那個僕從的轉世,世道輪迴,時間變換,我的女兒和她的僕從,又重新回來了。
當然這是我感應到她們的那一刻所產生的想法,事後回想起來,我覺得我之所以會有那般強烈的,看見了親人的想法,除了她們兩個跟當初離開我的女兒和我女兒的僕從長得真的很像之外,也跟時間的洗劫有關。
我一直以為,我女兒在我的腦海里,已經刻下了如刀篆一般的,不可更改的印象,可實際上,時間的刀鋒,卻依舊在悄悄地,削平著我對女兒的記憶。
因為時間的消逝,我逐漸記不起了女兒一些細節處的特徵,因此我才會在看見阿西堤米亞?秦俏兒的一刻,把她誤當作百分之百像我的女兒。
我的女兒跟阿西堤米亞?秦俏兒,肯定是有差別,那個僕從跟蘇非利亞也肯定是有不同之處,只是時間的洗劫,讓我再也想不起現存的兩個,和已經消失了的兩個之間微妙的區別。
可即便如此,不管如何,在感應到她們的那一刻,我把她們當作了我的女兒和女兒的僕從,那麼執拗的我,
便自然而然地,把對女兒的思念與關切,全都傾注在了阿西堤米亞?秦俏兒的身上。
雖然時間已過去數千年之久,但是我對女兒的濃烈的悔恨和保護之念,卻完全傾注到了秦俏兒一身,秦俏兒在我的眼裡,不再是我許多子孫後代中的平凡一員,而是我內心深處,最最關切,最最不容任何人傷害的小女兒,把她真真切切地認定成了「我的女兒」。
除了感應到了阿西堤米亞?秦俏兒和那個新聖巫的容貌之外,我還接收到了來自於新聖巫蘇非利亞的夢境,知道了天地之間,正有一柄劍在追殺「我的女兒」。
世人鮮有知道這柄劍的來歷,但我還算是比別人多活了幾千歲,所以我還是隱約能夠猜到那劍的來歷。
那柄劍,還是上一個宇宙統治王朝,香格里拉世界的寶物——壇鋒聖劍。
當然我不敢確定,不過即便不是壇鋒聖劍,按照我對那劍的理解,我想它的道力,估計也跟壇鋒聖劍差不了多少了。
這個時候,若是遇到一般人,是絕對不敢冒險,與這樣強勢的天地聖劍為敵,在他的劍鋒下把人藏起來的。
因為這種階別的劍太厲害了,稍有不慎,若是被它察覺出來我藏了它需要追殺的人,那麼別說我不可能再保住它想追殺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