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鈴噹啷,丁鈴噹啷。
大殿劇烈的搖晃,好似有史前巨獸在其中衝撞著一樣,周圍無數樓宇宮殿的龜族之人紛紛飛出,落在藥殿四面八方,連天空也擠滿了人。
「什麼情況?龜詢老兒又玩什麼么蛾子?」
「不知道啊!難道又炸裂了。」
「有可能,看這劇烈程度,我們等著給他收屍吧」。
……
「王八蛋,你們敢咒我。」
「咦,龜詢老鬼你不在裡面啊,那裡面怎麼會那麼大動靜?」
「閉嘴,都給我散了,大殿之內是大龍君和六龍君,小心龍君怪罪,扒了你們的龜殼當酒盞!」
「切。」
「散了吧,散了吧,大家回去吧。」
龜十三飛上前,詫異道:「父親,裡面什麼情況,為什麼那麼大的動靜,會不會影響龍君的傷勢」?
龜詢搖搖頭,雙手背在身後捏緊,額頭已經冒汗卻依舊強自鎮定:「不清楚,不過別問,大龍君是准聖,六龍君一樣是准聖,他們更是龍族老祖,龍谷的主人,我們龜族說到底不過是寄人籬下,明哲保身才是正道」。
龜十三點點頭,心頭竊喜,又學到了一個道理。
此時大殿之中,一切已經塵埃落定,囚牛衣衫襤褸,雙眼烏青,束著髮髻的長髮披散在肩頭,散亂無比,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一幅無比悽慘,像是被一眾大漢群毆過的粉面小生模樣。
贔屓雙手謊環抱胸前,坐在床沿處,嘴角直抽搐,臉上的青紅腫脹讓他痛楚非常,只是一雙眼睛裡面卻滿是怒氣。
「小崽子,長能耐了啊,連你老子也敢揍,嘶,好疼。」
囚牛嘴角一抽,牽連起面部肌肉,頓時一陣痛楚傳入腦中讓他皺眉不已:「父,父帝,你為什麼會出現在六弟的身上」?
「我們明明……」。
贔屓冷冷一笑道:「怎麼,看著我立下天道誓言神形道化是吧,小子,這天地之間隱秘無數,不是你能了解的,天道無上,卻不代表至高,算了,說了你也不明白」。
「哦,」囚牛撓撓頭,沒聽懂,不過卻不敢繼續追問,以免又被揍一頓。
此時的囚牛非常的想不通,為什麼眼前的父親氣息看起來非常的孱弱,可是自己卻完全不是對手,除了開始因為措手不及被他打了幾拳外,之後自己就成了被動挨打的對象。
「算了,說正事吧。」
「這一次我利用龍脈之間的傳承,隔空將元神投注在贔屓的身上,是為了一件關乎我重生的大事,為此我需要你秘密為我做一件事。」
囚牛面露震驚之色,父帝復活,雖然眼前的就是父帝,但是存在形式卻算不上復活,祖龍對於龍族的重要性不言而喻,這的確是天大的大事。
「父帝,孩兒一定辦好。」
囚牛一臉鄭重道。
贔屓點點頭,起身上前在囚牛耳邊耳語幾句,聽完的囚牛一臉震撼,神色變幻無常,好一會才輕聲道:「父帝,不周乃天之柱,盤皇脊樑所化,如何能夠……」。
贔屓返回床邊坐下,冷笑起來:「我自有算計,而且這也是天道大勢,聖人之願,自然會有人提為父掃清障礙的」。
囚牛點點頭,起身恭敬道:「孩兒明白了,這就安排龍族準備入世」。
「放屁,豬腦子。」贔屓破口大罵:「誰和你說讓龍族入世了,我只是讓你前往洪荒,待最終一戰之後抓準時機出手,拿到為父需要之物就可,不要多做逗留。」
囚牛傻笑著點點頭,表示明白。
贔屓滿意的點點頭,叮囑道:「記住,龍族從此刻開始不得在離開東海,以免陷入這新一輪的天地氣運之主的爭奪之中,另外傳令水族,不得在針對蓬萊,瀛洲,方丈三大海外散修之地,不要節外生枝」。
「為什麼,那福祿道人傷我和六弟,差點就要了我們的命,如何能忍。」
囚牛不甘願的嚷嚷起來,一臉氣憤。
贔屓嘆了口氣,一臉的無奈,手住著下巴道:「虧你是九子大哥,怎麼就那麼蠢,都知道自己打不過人家了還要去填命,你滿腦子除了音律還有什麼,蠢貨」。
囚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