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今天更新完畢。
開軒面場圃,把酒話桑麻。
桑家的六位兄弟姐妹,就少個桑夏一家子要等到中午才回來。
丁文今早不得不準時起床,因為他的「鬧鐘」回來了,桑木蘭再加在本省三流大學讀書的丁香,簡直湊成大鐘一樣地鬧鈴。被倆人硬從床上拽起,丁文口中還迷糊囔囔:「你們別皮了,讓我再睡一會兒。」
再睡,是不可能的。丁文起床後,邊洗涮邊帶著幽怨的目光掃了客房一眼。哎......真是羨慕泡泡同志,看他睡得多安穩。
昨晚本來睡得挺好的,十二點的時候,先是丁母躡手躡腳地在窗口探望,接著是羅元在窗口鬼嚎,後來丁香和桑木蘭直接撞門。蒙著睡意開了門,又來苦惱的桑春,說要好好談一談,躺在床上聽著他的絮叨,話音漸漸遠離,在凌晨三點終於撐不住背睡過去。
誰說春眠不覺曉,這秋季的清涼卻是正好眠。這校舍里,自然算是他和羅元最遲起床。在桑春家吃過早餐後,丁文在桑木蘭同志的陪同下,就回到了校舍。
「藍子,你這好像在押解犯人。」羅元如是說。
「聽從咱家之最高領袖的指示,要求文子同志馬上到位。」桑木蘭這口氣有點象那個時代的味兒。
丁文暗苦:母親又多了位擁躉,看來以後得做個居家好男人了。早睡早起、定時吃飯!呃,這自己是不是越來越朝著老年化發展?現代年青人就該有現代生活的樣子:晚上是條龍、白天是條蟲,把白天與黑夜對調。這樣也好,當天到美國去,不用調時差了。想想自己最多只能算上邊緣人,偶爾成為夜貓子而已。
「藍子,看你這次打扮,有點奪人眼啊。若早這樣打扮,我也不至於在茫茫人海中苦苦尋找、慢慢等等。」
「去你的泡泡,你還是找你的金魚公主。哦,那個嫦娥妹妹不錯!」
羅元慘喊饒了他吧,輕鬆前行。
果然有點都市麗人的樣子,丁文不禁地打量桑木蘭兩眼。濃密的長髮修成了碎發,顯得飄逸;原來竹杆一樣的身材,在一件真絲白襯衣和一件淺藍色的牛仔褲襯托上,女性的風采凸現無遺;那白晰的腳裸在一雙黑色的高跟涼鞋中,如池中蓮藕一樣嬌嫩。象似......丁文搜腸刮肚找個朵花來形容,只能將她比作池塘里的荷花。
「呆子,在瞧什麼呢?」桑木蘭受不了那種熱剌剌目光,有些忸怩地說,但一片如脂的淡紅悄悄地早已飛上了她的臉頰,自己的形象電到了某人已讓她滿心歡喜。在縣城兩天不是白呆的,她將自己的心裡話掏給丁母聽,於是心中有愧的丁母竟難得破費給自己內定兒媳婦改變形象!
按丁母的話說:男人其實也屬於粗心大意、很感性的動物。一樣東西在他手邊久了,他習慣了,習慣以後就不稀罕啦。正如酒鬼的酒瓶、茶痴的茶壼,平常他們沒覺得什麼,如果酒瓶、茶壼被收拾走,必會四處尋找。因此嘛,要不時地改變形象!
「呃...他們等急了。」丁文確實被雷到了。桑木蘭長相併不是太出色,但兼有了城市的時尚裝扮和鄉村的淳樸神情,卻顯得矛盾而和諧,丁文只能讚嘆,現在這社會的包裝水平實在太、太厲害啦!
操場裡陣陣喧鬧。憨憨弄來了一隻足球,正與表弟表妹們踢得歡,泡泡居然湊合進去。呃,一想自己的表弟表妹這麼多,可以湊成一支十一人的足球隊了,還有一個當啦啦隊員。最小的那位小表妹站場邊,梳著沖天辮,胖嘟哮的小手把著兩顆桔子,一雙小黑眼骨碌溜溜地看著場上的熱鬧。
丁文忍不住捏了一下她的胖臉,「小伢伢,桔子甜麼?」
「好玩。」稚嫩的童音,卻是答非所問,「我要吃葡土。」還沒學會捲舌吶!
桑木蘭卻似母性泛濫,抱起了小表妹,去果園摘葡萄了。
聽到房間內母親和小姨他們正談得歡,丁文走了進去,「大伙兒都在呀!」
「小文,剛才我們正聽著你大舅訴苦,從他那兒便宜承包來了大池塘。他還附帶贈送了果園菜圃,現在你看,他腸子都悔青了。」小姨桑蘭說得大大咧咧。外婆家教得好,幾位兄弟姐妹說話間從沒隔閡。
桑冬接著說:「誰叫咱們不識寶,活該!嘖嘖,那些桔子、葡萄真誘人。」
第三十一章開軒話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