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變故來的太突然了,無論是我還是秦嘉寧,全都渾身一僵,皆呆愣在了當場。
「現在的年輕人都太浮躁了,在市區里開車還這麼暴躁。」玉長老的聲音自駕駛位上傳了出來,隨即就見她回頭看了一眼,有些歉意的問:「你們...沒事吧?」
「啊,沒事沒事。」直到這時,我和秦嘉寧才回過神來。
秦嘉寧當即一臉慌亂的從我懷裡掙扎了起來,而我也是一臉尷尬的對玉長老笑了笑。
「沒事就好。」玉長老笑了笑,隨即便重新啟動了車子,繼續向醫院駛去。
出現了這個小插曲後,車子內的氣氛就變的更加尷尬了。
我用眼角餘光瞄了秦嘉寧一眼,就見她正用手指掐著衣角,一臉緊張的縮在另一端的角落裡呢,她身子幾乎死死的貼在了車門上,且剛才從我身上爬起來後,她竟然還繫上了安全帶。
「你...」
「你...」
我本想說些什麼來緩解一下尷尬的氣氛,哪想到,我和秦嘉寧竟然同時開口,異口同聲的說了一個『你』字。
「噗...」秦嘉寧忽然笑了起來,說:「你沒事吧?有沒有撞疼你?」
「沒事。」我搖了搖頭。
接下來,又是長達幾分鐘的沉默,後來似乎連玉長老都有點受不了這種古怪的氣氛了,就聽她開口說道:「千俞,你和初久...也有挺長時間沒見了吧?」
「嗯。」我點了點頭。
「呵呵,正值熱戀的年輕人,是怎麼捨得這麼久都不見的?你們的感情...還好吧?」玉長老一邊說,一邊透過後視鏡看了我一眼,我聞言就點了點頭,說:「我和初久都加入了巫蜀山預備役,都是巫蜀山的名譽長老,我這次離開,也是巫蜀山那邊有事需要我幫忙,迫不得已才去的,不然的話,想必初久也捨不得我走。」
我說完後,還用眼角瞄了秦嘉寧一眼,就見她正轉頭看著窗外怔怔出神呢,就仿佛沒聽我和玉長老的對話一樣。
「哦,原來是這樣。你師父真是好眼光,你和初久確實是天造地設的一對。」玉長老笑了笑,旋即繼續說道:「換做別人,恐怕還真忍受不了初久的脾氣。」
「哦?」我聞言較有興致的看了玉長老一眼,問:「初久的脾氣?初久什麼脾氣?」
「呵呵,嘉寧跟初久可是很多年的好閨蜜了,我可不敢當著嘉寧的面說初久的壞話,到時候人家好閨蜜串通一氣,我豈不是要被初久記恨死了。」
聽到玉長老的話之後我笑了,說:「玉長老,你儘管說就是,放心,我在呢,嘉寧不會說出去。」
我說完後還轉頭看了秦嘉寧一眼,問:「是吧?」
「啊?啊!」秦嘉寧一時沒反應過來,下意識的應了一聲。
「呵呵。」對此,玉長老只是笑了笑,然後就繼續說道:「初久這丫頭哪都好,但就是...性子太霸道了,不過,也虧得她這霸道的性格,不然的話,還真撐不起這麼大的產業,更擔不起鳳家的擔子。」
說完後,玉長老透過後視鏡看了我一眼,見我只是笑笑沒吭聲,便繼續說道:「而且啊,初久這個性子,是典型的女強人性格,為了事業和家族,可是什麼都能拿來犧牲的。她創立公司的時候才多少歲?二十歲?那可是一個女人最好的青春年華啊,連自己的青春都能捨得犧牲,你說,還有什麼不能拿來犧牲的。」
聽到這裡我的心底已經有了幾分怒意,不過,這次畢竟是我把秦嘉寧給請過來的,有求於人家,也不好說什麼,只是笑著問:「玉長老...似乎很了解我們家初久?」
「啊呵呵,我也算是看著這丫頭長大的,了解肯定是了解一些的。」
「哦,原來是看著初久長大的啊。」我向後挪了挪屁股,讓自己的腰板挺了起來,然後繼續說:「玉長老你應該早跟我說這些的,我要是早知道初久這樣,這門親事我肯定是要拒絕的,我師父也是,怎麼就給我找了個這樣的媳婦呢...」
「呃...千俞,我沒別的意思,正所謂寧拆十座廟,不毀一樁婚,你可別誤會我的意思啊!」
玉長老這句話完全是此地無銀三百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