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
雖然只是簡單的一個字,但內里卻仿佛充斥著某種恐怖的天道法則一般,此刻被那位徐家老祖說出後,沐雲熙竟是渾身一震,就連繚繞在體表的屍氣,都瞬間收斂進了體內。
「這是...瞬間成陣?」我心頭驚駭,實在是,這位徐家老祖所表現出來的實力太強悍了。
瞬間成陣,哪怕是如今的頂級陣法大宗師,也難以做到,因為這需要對風水之道,甚至對天道法則有著極深的理解與感悟,才可以做到猶如言出法隨一般的舉動。
且最主要的是,瞬間成陣的可怕之處在於,他可以在瞬息之間,在一個人的體內布置陣法。
別人布置陣法,是改變風水,改變此地的炁場,而他布置陣法,是直接禁錮你的五臟六腑,甚至是你的經絡,讓你體內的炁無法運轉,哪怕你有再高的修為,再高妙的道法,也無法施展。
「徐家祖上,竟然這麼厲害。」我『咕嚕』一聲咽了口吐沫,心說如果連沐雲熙都不是他們的對手的話,那今天,我們恐怕真的就要凶多吉少了。
一念至此,我便不動聲色的將手悄悄伸進了背包里,準備將沐雲熙的人皮歸還給她。
然而就在這時,就聽『咔嚓』一聲脆響自沐雲熙的體內傳出,那聲音,就仿佛是玻璃破碎時發出的聲音一般,此刻響起後,沐雲熙原本比禁錮的身體,竟猛的顫動了一下,隨即,在我驚愕的注視下,沐雲熙竟然抬起了右腳,猛地向前邁出了一步。
「咦?」這一下,令三位徐家老祖全都微微皺眉,同時也對沐雲熙升起了一絲興趣:「只憑藉肉身的力量,就可以破掉老夫下達的禁制?你...不是萬年屍王?」
「奇怪,我感覺到,她的肉身已經被打熬到了一個十分恐怖的地步,體內的屍氣,也極其磅礴,這樣的肉身和屍氣,不應該只是萬年屍王巔峰期才對。」
兩位老祖全都一臉的狐疑,但下一秒,其中一位老祖忽然瞳孔一縮,卻是沐雲熙在此刻,再次抬起了左腳,猛地再次踏出了一步。
『咚...』
沐雲熙每踏出一步,她體內都會發出猶如玻璃破碎時的脆響聲,且她的步伐極其沉重,踩踏在地面上之後,就連地面都微微一震,腳下,更是被踩出了一個極深的腳印。
「禁!」另外一位徐家老祖再次抬起了乾枯的手掌,對著沐雲熙遙遙一指。
隨著他這一指,我感覺到,沐雲熙手邊的炁場瞬間發生了變化。
在普通人的眼裡,此刻的沐雲熙就仿佛一個木偶一般,顫顫巍巍的抬起腳向前走,那模樣,看起來甚至還有點可笑。
然而,在我的眼中,此刻沐雲熙周圍的炁場卻變的極其混亂,那混亂的炁,在瘋狂的往沐雲熙的體內鑽去,這些炁,就仿佛是可以讓沐雲熙身體生鏽的物質一般,隨著鑽入她體內的炁越來越多,她的身體,也愈發的不受控制。
『咔嚓咔嚓...』
一聲聲脆響再次自沐雲熙的體內傳出,卻是沐雲熙再一次向前走出了一步。
「原來是這樣。」一位徐家老祖忽然點了點頭:「她並不是萬年屍王巔峰的實力,而是...飛僵,但她應該並不是完整的。」
「哦?」另一位徐家老祖忽然較有興趣的看向了我:「莫非,這是臣服於陰天象的飛僵?有點意思,一位還未真正成長起來的天象,竟然可以收服一具飛僵,這份實力,想必在如今的偷天四象中,應該算得上最強了吧?」
那位斷了雙臂的徐家老祖此刻也開口:「他本身的實力就不弱,我能看出,他的體內,似乎還蘊含著某種可怕的天地法則,那應該是...雷霆的力量,他難道渡過天劫?但這怎麼可能!」
「偷天四象,每一位天象,都身負天赦命格,可以免受最後的苦果,此乃偷天。連天都敢偷,都敢欺,他們能遇到我們無法想像的奇遇,也屬正常。」一位徐家老祖低聲說道:「不過,他們的每一次奇遇,每一次成長,應該都在帝師的預料之中,始皇帝雖不能時時刻刻關注他們,但帝師號稱可前推五百年,後算五百載,他們的一舉一動,根本無法逃脫帝師的眼睛。」
「那你的意思是...我徐家的所作所為,早已被帝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