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戴聽了不為所動的冷笑,不想再聽這些所謂的解釋,他猛地打斷道:「不然什麼?時至今日,當初發生的一切,除了你已經再無人知曉,當然是任憑你怎麼說怎麼是,你何須跟我解釋?只是可憐了我母親那個痴心的傻女人!我今天之所以來見你,其實只有一個目的,她哪怕在臨時前,還心心念念的問題,她想讓我見到你後,代替她問上一問。」
「她想問什麼?」
「她想問問你,你還記不記得,當初上海女子學院的錢敏君,你戴玉龍到底愛沒愛過她!」
「噗……」辦公桌後的戴力還沒說什麼,喝著荷蘭水的末末聽完錢戴的話後,突然就抑制不住的噴了。
小傢伙趕忙伸手捂住嘴巴,大眼睛眨巴眨巴的看著錢戴,有說不出的歉意。
她真的不是故意的,真的,她保證!
實在是錢袋子這話,觸發到了她的笑點了。
要知道末世後,大家也是需要找樂子調劑生活的,那時候網絡都不通了,那些因為科技進步而淘汰的影碟,就如雨後春筍般的冒了出來。
隊長爹最愛的一步片子,就是那個什麼格格的,他們只要一在基地,全隊的隊員們就都得跟著遭罪,陪著隊長爹不厭其煩的看格格們作死。
那句最最經典的——你還記得十八年前,大明湖畔的夏雨荷嗎?跟眼下錢戴的質問,是那麼的有異曲同工之妙。
嗚嗚嗚,她不想記住都不成,不想噴都不成啊!她真的不是故意的哇!寶寶心裡苦……
錢戴可不知道末末心裡的解釋,看到小傢伙噴了汽水,錢戴立刻就轉身過來,先把荷蘭水從末末手裡取下放桌上,然後從自己的口袋裡掏出手絹來,仔細的給末末擦了擦嘴,又擦了擦手,最後才在唇邊掛起一抹無可奈何的笑意,抬手颳了刮末末的鼻子,錢戴道:「你呀!怎么喝個水都要作妖?」
末末眨了眨眼睛,再眨了眨眼睛,心想壞了!
麻蛋的,肯定是那邊的那個人渣渣,把錢戴給刺激壞了,眼下她這小師弟都鬼畜化了,這是怒極反笑呀!看看這變臉變的,太特麼的糟心了!
末末擔憂的看向錢戴,抬手握住錢戴的手,嘴裡吶吶的喊道:「錢戴……」
錢戴聞聲,嘴角的笑意擴大了一些,抬手揉了揉末末的腦袋,然後溫柔的安撫道:「沒事,你等我會,馬上就帶你回家。」
看著眼前異常乖巧聽話的末末,錢戴的心裡軟軟的,還好,他還有末末!還好,他還有二位師傅!還好,他不是一個人,他也是有家可歸的!
至於眼前的這個男人,他只是自己生命中的一個過客罷了,並不重要。
該問的他都已經問完了,他也並不想聽這個男人的解釋,他更是已經過了需要父親的年齡,這人之於自己,如蚍蜉而,如今他已無法再撼動,自己心中親情的那棵大樹了!
今日走了這一遭,說出了深埋心底的話,錢戴一身輕鬆,那是放下了一身包袱的輕鬆,是放下了全部執念的輕鬆。
看著辦公桌後頭,那隻顧盯著自己,卻一句話也說不出的男人,錢戴鄭重的告辭。
「從今往後,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你是你,我是我,我們之間沒有任何關係。我想,你也不想聲譽掃地的曝出來有個私生子,而我,也不稀罕有你這麼個父親,你的錢,你的權,你的背景,這些我統統都不想要,所以我希望,你不要再來打擾我的生活,告辭。」
錢戴說完拉著已經站起身來的末末,抬腳就走,將將邁出兩步,辦公桌後頭的戴力終於開口發話了。
他唇邊漾起諷刺的笑意,語氣里就帶了出來,「你是我的兒子,身體裡流著我賜予你的血脈,豈能是你說不認就不認的?況且,我有說過放你走了嗎?」
豈有此理,簡直是豈有此理!這臭小子太狂妄,太自大,太傲慢了!居然不把自己這個親生父親放在眼中?居然敢這麼對他說話?他知不知道,他戴力是誰?他戴力是幹什麼的?
這左性的小子要不是自己的親兒子,單憑他敢這麼跟自己說話,要是別人,早就被自己下令,讓人給拖出去斃了!
見到錢戴拉著那個小姑娘,在聽到自己的話後,居然沒有停下腳步,戴力被錢戴的表現激出了火氣,一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