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末狐疑的偏頭看了錢戴一眼,嘴裡回問道:「你怎麼知道?」
錢戴瞟了眼末末,沒好氣的接話:「就你我還不了解麼?說說吧,說出來我也好幫你參謀參謀。」
末末想著也是,錢袋子可是狐狸精,比自己精明多了!更何況她也沒想著瞞著這傢伙,到時候自己行動,她還得讓這貨打掩護呢!
這麼想著,末末便瞄了一眼外頭的爸爸,見他跟人聊的正歡,小傢伙眼神示意錢戴跟她到後頭去,兩小這才悄默聲的去了後頭的廚房。
廚房裡,末末三兩口吃光了碗裡的涼蝦,這才掏出手絹一抹嘴,拉了兩個小馬扎跟錢戴坐下,兩人就嘰里咕嚕的說起問題來。
末末把自己遇到狗男女的事情,以及狗男女與自己的關係,都一一的說給了錢戴聽,說完了便兩眼眨巴著的看著錢戴。
錢戴聽完後,壓下心裡的吃驚,忙抬起右手搓著下巴,用來掩飾心裡的驚訝,嘴上卻說道:「原來是這樣啊,也是,是不能放過這幾個人。」
沒得欺負了自己的師傅,還有他的末末,還能放任他們過好日子的道理!錢戴心裡如是的想著。
末末可不知錢戴心裡的想法,不然肯定要啐他,誰是他的末末呀?
小傢伙連連點頭,看著錢戴問他要意見:「所以說啊,我還想著今天出門去,找個時機好好收拾他們一頓,可惜天不遂人願啊!」
錢戴看著末末氣呼呼的小模樣,他忍不住手癢的抬手揉了揉末末的腦袋瓜子,嘴中安慰道:「沒事,機會多得是,到時候我跟你一道。」說完這句後,隨即錢戴又跟想到了什麼一般,突然補充的問了一句:「那你打算怎麼收拾他們?不會是要殺了了事吧?」
末末理所當然的點頭肯定道:「嗯,對啊,不然呢?」錢戴見了這麼虎彪彪的末末,他傷腦筋的揉了揉自己的額角。
末末看他這個樣子,她有些不確定的開口:「難道不行麼?我本來是決定,先收光了他們的家財,然後殺了一了百了。」
錢戴聽了更頭疼,收光了他們的錢財,這一點他不反對,殺了這樣的渣男賤女,他當然也不會反對,可唯一他在意的是,小傢伙嘴裡的臭女人,那應該是她的親生母親吧?
他絕不能讓他的末末,背負上弒殺親母的罪責,要殺也應該是他去動手,錢戴想著。
可隨即轉過頭一想,那樣的渣滓也不配髒了自己的手,殺了他們都太便宜他們了!敢那樣對待他的末末,他的師傅,怎麼能讓他們輕易的解脫?要知道,死亡其實也算一種解脫呢!
末末看著錢戴一會點頭,一會搖頭的樣子,她推了推錢戴,問他:「你什麼意思?難道我說的不對嗎?」
錢戴回神,忙搖頭應答:「沒,你說的對,說的都對!可是末末,你知不知道,有時候人死了才是解脫,那樣的壞人,讓他們簡單的死去,反而是便宜了他們,有時候活著比死了還難!」
末末聽著錢戴的言論,猛地眼睛一亮,對啊,她怎麼就沒有想到呢?
隊長爹曾經不也說過,對待某些壞人,最好的報複方式並不是乾脆的殺了他們,反而是要讓他們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高,這主意實在是高!
末末突然好像明白了什麼一般,她突然對錢戴道:「錢袋子,你厲害啊!嘖嘖嘖,我知道了,你對你渣爹也是這樣處理的對不對?」
錢戴還不明白,明明他們討論的不是狗男女的問題麼?怎麼突然又轉回了自己身上?還牽扯出來了他那渣爹?
不過小傢伙最後一句話卻是說對了。
自從那次與渣爹對話後,對方雖然沒有再態度強硬的表示,想讓自己認祖歸宗,可卻突然轉變了方法,開始來懷柔政策了。
動不動的就往醫館送吃的、喝的、用的,甚至還有精緻的衣物,以及高昂的生活費,說是這些都是渣爹聊表心意的,說是哪怕自己再不認他,他都應該負擔起為人父的責任,以前是他不知道有這麼個兒子,眼下他知道了,該他的責任他一定不會逃避。
錢戴聽的嗤之以鼻,說的不唱的還好聽,可最終的目的不還是想要讓他,俯首稱臣的認賊作父麼?你當他錢戴是好騙的?
哼!你越想認,我就偏偏越是不認!就是要讓你牙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