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中上一次失竊後,存款就被衛成握在了手中,並且連存單都放在了軍統局的辦公室里,為的就是防止再被偷。
眼下剩下的錢雖然沒有被末末再弄走,可因為衛成不著家,周錦繡與衛思味的日子很不好過。
即便是周錦繡與衛思味再抱怨,可衛成就是避而不見,不管她們母女的死活了,由此可見,衛成此人內心的涼薄。
家裡所剩不多的吃食,那沒眼色的死保姆又只顧著衛家寶那死崽子,家裡毀了容不能見人的母親,眼下魔瘋的更厲害了,這一切的一切,讓衛思味感覺到了壓抑,感覺到了憤怒。
哪怕是那死崽子會偷偷摸的,把保姆留給他的食物分給自己與瘋子娘吃,可那麼點點東西,不光填不飽她的肚子,更是讓衛思味恨的咬牙切齒,覺得這死崽子是故意的,他這是在無聲的取笑自己,是在挑戰她這個長姐的權威。
想著自己心心念念的那個男孩,衛思味覺得,她不要再過這種壓抑的日子,她衛思味生來就是高貴的,她衛思味就該過上人上人的好日子!
可想要過好日子,首先她就必須嫁給父親所說的那位,有錢有權高官厚祿的戴公子。
更何況那戴公子還是自己內心深深喜歡著的人,衛思味覺得,想要改變眼下自己的近況,那她就必須放手一搏。
惹怒了父親又怎樣?沒關係,做大事的小女子嘛,能屈能伸,況且那是她的親爹,認輸服軟,賠禮道歉又能怎麼樣?總不會少塊肉的不是?
再加上,如果將來她真的拿下了戴公子,成為了戴少奶奶,那她跟父親不正好是雙贏麼?
衛思味透過窗戶,看向衛成所在的軍統局,她暗自下定了決心。
軍統局內,衛成雖然是個小隊長,在但偌大的軍統保密局內,身為特別行動隊的小隊長,還是擁有一間小小辦公室的,面積雖不大,但是住下他一個人還是綽綽有餘。
一大早的,睡在辦公室里長椅上的衛成,人還在睡夢中,外頭辦公室的門就被砰砰砰的敲響了。
昨個晚上輪到他們這一隊值勤,衛成忙了一晚上,這才回了辦公室來休息,結果倒好,他才睡下沒有兩個鐘頭,外頭不長眼的兔崽子們就來敲門了。
衛成沒好氣的很,心裡抱怨著敲個鬼的敲,但嘴上卻不敢不乾不淨,在這一塊磚頭就能砸死兩個高官的軍統局內,比他官職高的比比皆是,萬一門外頭是長官,那他那麼一嚷嚷,不是上趕著找死麼?
衛成坐起身來惱恨的擼了把臉,這才下地走到門邊,打開了辦公室的房門。
見到是自己的手下敲門,本來還一臉正常的表情,立刻就變的陰雲密布,他嘴裡惡狠狠的開口道:「他娘的,老子才睡下你不知道啊?你最好是有要事稟報,不然爺們要你好看!」
外頭的人見到自家的頭兒開了門,見是自己敲門後,頭兒眨眼間就變了臉,嘴裡還惡狠狠的警告自己,手下的人便戰戰兢兢,結結巴巴的匯報。
「那個,那個,隊長,外頭崗亭打了電話進來,說門口有個小姑娘,說是,說是您的女兒,說是想要見您。」
磕磕巴巴的說完話,這屬下還一臉小心的看著衛成,一副等待他答覆的模樣。
衛成心裡卻訝異極了,想著那個不孝女,按照她那臭品性,找自己除了要錢還能是什麼?
衛成厭煩極了,根本就不想見,不耐煩的擺擺手,對著手下吩咐,「不見,就說我不在。」
「是的,隊長!」手下領命,敬禮離開。
結果還沒等衛成躺下,辦公室的門又被敲響了。
衛成氣急敗壞的拉開辦公室門,見到又是剛才那傢伙,衛成幾乎是咬牙切齒的問他。
「又怎麼啦?」
「報告隊長,外頭您的女兒說,她有要緊的事要見您,她還說,還說……」
衛成不耐煩的怒吼:「還說什麼?」
「您的女兒還說,如果見不到您,她就一直在外面等下去。」
「特麼的,真是上輩子欠了她的!」
衛成狠狠的低聲咒罵了一句,想著軍統局進進出出的人不少,絕大多數地位都比自己強,不孝女等在外頭事小,到時候引起注意,丟了他衛成的人是大!
不得已衛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