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我不同意!我們家又不是沒有小姐,用得著給別的什麼阿貓阿狗的置辦嫁妝?」都給別人置辦嫁妝了,那我的女兒怎麼辦?
陳昌德的姨太太最先反應過來,等陳昌德的話一說完,這女人就跳腳了起來,叉著腰,梗著脖子的怒聲反對。
陳昌德臉色一沉,嘴裡不客氣的張口就道:「陳家還沒輪到一個女人做主。」
二姨太一聽急了,立刻開始搬救兵,眼神投向穩坐一旁的老太太,也就是自己的姨母兼正兒八經的婆婆,想讓她出聲支援自己。
老太太一身無兒無女,一直以來都被趙姨太壓一頭,當初要不是自己明智了一把,想盡一切辦法把侄女弄來給庶子做二房,想來今時今日,她這把老骨頭墳頭上都要長草了。
對於侄女投過來的求助,老太太衡量了片刻,最終,手裡碾動佛珠的手一停還是開口了。
雖然自己如今也很嫌棄這個侄女,更是嫌棄侄女生下來的那個蠢貨,可是,能給這陳家上上下下添添堵,她自然還是很樂意的。
「老爺子,這事情……」
「不必再說了,這事情前頭昌德就跟我商議過了,我已經同意了,眼下昌德說出來,無非就是告知你們一下罷了,行也得行,不行也得行!」要不是為了討好倭人,要不是為了自己眼下的地位,你當他陳必宗願意破財?
特麼的,這個機會難得呀!
這些個老娘們家家的,一點都沒有腦子,只會計較眼下的得失,一點子長遠的目光都沒有,陳家以往的的好運氣,都是給這群敗家娘們給敗壞的!要不是末末那孩子的嫁妝,還得這些老娘們看著操持,你當他樂意搞這一出?
邊上的陳昌德,看到自家父親與嫡母的對話後,他唇角不屑的勾了勾。
呵呵,要不是父親同意,你當他自己就能做陳家的主?
他的這位好嫡母,早在她把她那好侄女與自己送做一堆的時候,自己就看透了她的本質。
一時之間,因為陳昌德冒出來的問題,使得整個陳家上下都亂糟糟的,都說三個女人一台戲,這屋子裡的女人何止三個?你來我往的爭執聲,簡直都要把陳家的屋頂都給掀翻了。
然而,大廳內所有的喧囂,此刻仿佛都跟一個人沒有關係,這人便是陳兆松。
此刻陳兆松整個人都怔愣住了,滿心滿眼的就只有一個疑問。
末末要結婚了,末末要結婚了?末末居然要結婚了……她要跟誰結婚?自己怎麼完全都不知道?
在陳昌德嘴裡吐出,末末要結婚的這個詞後,陳兆松只覺得大腦忽然間就一片空白,腦海中反反覆覆的,就只有這麼一句話在折磨著自己。
他根本就無法相信,就在不久前他到福順里去看望末末,那時候末末都不曾提及任何一字一句,更沒有露出一絲一毫要結婚的意思。
為什麼?為什麼噩耗會來得這麼突然?他沒有一點點防備的……
耳邊,父親那二姨太不同意的尖銳叫囂聲,自己聽不到;
母親、祖母冷漠圍觀不言不語的譏諷,自己也看不到;
甚至是那驕縱懶惰的妹妹,一直在嚎嚎大哭,自己也依然感覺不到……
陳兆松只覺得這一切,一瞬間都離自己好遠好遠……
猛地心頭堆滿了脹痛,陳兆松豁的站起身來,不顧身邊爺爺的喊聲,不顧母親焦急的呼喚,陳兆松如噴發了的火山,瘋了一般的衝出了陳公館,直直的往福順里而去。
他想去問問,就想去問問,末末為什麼不等等自己?為什麼要結婚?她到底是要跟誰結婚?
憑著一口氣,陳兆松趕到福順里的時候,末末正在試穿結婚禮服。
作為有新思想、新理念的青年人,錢戴末末他們雖然接受新思想,可卻並不代表他們就拋棄了過去。
所以這次的婚禮,錢戴給末末不僅定製了婚紗,更是跑斷了腿的,找到了前宮廷御用老師傅,給末末定製了兩套禮服。
由於末末對於禮服的樣子很嫌棄說很老土,不得已,錢戴只能自己想辦法去修改,還真別說,就錢戴這腦子,真是好用的很,他也特別了解末末,所以這經由他的手修改出來的禮服,還真就合了末末的脾胃。
這會子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