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燦與錢戴互相是不認識的,因為考慮到種種問題,在上海臥底的地下黨員,除了知道指定的聯絡暗號與聯絡地點,並與之聯繫的接頭人外,他們對其他都不得而知,更不要說與之щww..lā
錢戴身為上海地下站的領導,知道的人還算多些,可即便是這樣,他也仍然不清楚,與自己同在一棟大樓中上班的金燦就是自己的同志,就是組織剛剛派遣到上海潛伏的孤鷹。
倭鬼子雖然是投降撤離了,可眼下這片土地上卻沒有真正的平靜,老百姓們也沒有過上安穩的日子,因為戰爭還在繼續。
時間從1945年的冬天,一下子邁入了1946年的春天。
半年的時間別看不長,可在這半年中,錢戴與金燦都在各自的崗位上努力著,接二連三的給大後方送去了重要的情報,特別是在這後勤金主任有意無意的配合下,即便是兩方各自都不知曉對方的身份,卻仍然給根據地送去了大批的物資。
國黨政府這邊屢屢遭受打擊損失,次數多了,國黨政府這邊也發覺了不對勁,可查來查去卻怎麼也找不到內部的叛徒,錢戴因為背後靠著強悍的大樹,加之又是個副的,所以即便是出了事情,挨批鬥擔責任的人也不是他。
但是站長苗遠卻倒了血霉,屢屢挨批不說,檢討報告都交了好幾回了,苗遠豈能不著急上火?
軍統保密局苗遠的辦公室內,再次恭恭敬敬賠著小心的,掛上了金陵方面上司的電話,苗遠倒坐到皮椅上,狼狽的按了按太陽穴,隨即抬頭朝著辦公室門的方向大吼。
「來人。」
隨著苗遠的話音落下,門外走進來一個國黨特務,衝著苗遠敬禮,「報告站長,請問您有什麼吩咐。」
苗遠目光暗沉,頗有些氣急敗壞的對手下吩咐:「趕緊去,把衛組長給我找來,立刻,馬上。」
「是,站長。」
隨著特務領命離開沒有多久後,苗遠的辦公室門再度被敲響打開,進來的人自然就是衛思味。
不等衛思味走到辦公桌前,苗遠就把桌案上的文件夾,狠狠的甩向了衛思味,同時嘴中還爆發出怒吼。
「衛思味,如果你沒本事,那這個組長的位置有的是人來坐!」
被文件夾砸了個正著的衛思味,此刻整個人都是懵逼的,根本就不知道苗遠,眼下是發的什麼瘋?
可是她又哪裡知道,眼下這人連笑面虎的外表都維持不了,之所以會一副氣急敗壞的樣子,正是因為他心裡的遷怒與嫉妒不甘罷了。
是!情報接二連三的泄露,導致前方作戰連連失利也就罷了,而且從南邊運往北方的物資,也接連的被敵方截獲,這無一不在表明,他們的軍統處出了叛徒內奸。
他都已經很努力的在查了,都已經很小心很小心了,可總不能一出了事情,受批、挨罵、寫檢討、罰餉銀的人總是他吧?
為什麼受傷的人總是他?為什麼那姓錢的每每都能安然無事?
這不公平,他不服!
想到那個讓他都咬牙切齒的錢副站長,苗遠的怒火自然而然的就轉嫁到了,當初在自己面前,信誓旦旦承諾,要對付姓錢的的衛思味身上。
去年的時候,自己給了這個女人機會,讓她想辦法決絕掉這個難纏的副站長,而面前的這個女人,交出來的答卷,卻只是收買了對方那邊的一個組長為己用,只不過是時不時的給他們提供一些情報,給姓錢的搗搗亂罷了,始終都不能動搖姓錢的根本。
日子一長,眼下的矛盾一爆發出來,苗遠就著急上火不樂意了。
砸完手裡的文件夾後,苗遠坐回椅子上呼呼的喘著氣,伸手指著衛思味怒斥道:「衛思味,我不想再聽你說那些虛的,我再給你一個機會,趕緊的給我把那姓錢的給扳倒,不惜一切代價!如果你做不到,那你屁股底下的位置,趕緊給老子退位讓賢。」
衛思味壓抑著內心的怨憎,耐著性子的任由面前的苗遠發泄著,認認真真的聽完苗遠的命令,衛思味心裡苦笑。
豈是她不想扳倒錢戴?只是她也實在沒有機會呀!錢戴這個男人,一直以來自己都小看他了!
今日苗老賊之所以會發這麼大的火,衛思味心裡多少也知道緣由,正是因為知道緣由,她才會耐著
四百六十八 陰毒計劃始端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