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議室中苗遠坐在上首,丁文與衛思味分別立在他的左右Щщш..lā
錢戴在了解過,上海軍統保密局上上下下所有人和事後,給自己在軍統局的定位,就是要跟眼前的這位苗站長對著幹。
用這種特意營造出來的複雜局面,來深深的偽裝自己,默默潛伏。
此刻錢戴不屑的坐在苗遠的對面,面上一副漫不經心的模樣,看著就讓苗遠窩火,不過一想到接下來的大計劃,苗遠依然是忍了下來。
眾人坐定,苗遠率先開口,「諸位,想來剛才的這一遭,大家此刻肯定是心有疑惑對吧?不過諸位同僚不必擔心,接下來我給大家下達一下金陵方面的最新指示。」
說完苗遠朝身邊的衛思味看了一眼,衛思味忙把手裡夾著的文件夾遞了上來,苗遠接過後嚴肅的翻開,然後念念有詞的宣讀起,這個所謂的最新、最高指示來。
「金陵軍統保密局最高指示,據我方收到的可靠密報,就在這兩天,有一個支持共黨方面的華僑商人抵達上海,我們的任務,就是必須趁著這個商人抵達上海後,把他秘密解決掉。這個人明面上是華僑,但是他一隻都在源源不斷的給敵黨提供各種援助,如果我們能一舉消滅掉這個人,吞掉他帶來支援敵黨的物資,再順便嫁禍給敵黨,那麼對敵黨來說,這無疑是一個重大的打擊!」
苗遠說的那叫一個慷慨激昂,就在他的話音落下後,一位專管電訊的組長疑惑的開口了。
「苗站長,屬下有一事不明。」
苗遠合上文件夾,笑的和煦道,「有哪裡不明白的,儘管說。」
這位組長站起身來,看著苗遠就問,「苗站長,按理說有這麼大的行動是好事,可為什麼要把我們這些人都給軟禁起來?我們都被軟禁在這裡了,誰人去執行這次的暗殺嫁禍任務?」
「呵呵呵呵,這個問題問的很好,這麼說吧,此次請諸位同僚呆在這裡,當然是因為上頭的指示,不然我一個區區站長,哪有這麼大的本事?」
姓苗的睜眼說瞎話,錢戴看著對面苗遠眼底閃過的狡詐,他仍然默不作聲的按兵不動,準備再繼續觀察觀察。
苗遠的目光意有所指的,掃視了錢戴以及他的親信手下一眼,接著才繼續解釋。
「想來諸位也知道,我們上海保密局接管上海以來,泄露的機密不少,這讓上級與我都不由的懷疑,我們的內部定然是出現了叛徒!此番計劃重大,為了防止再次有叛徒泄露機密,上級批示,這一次的行動讓中統那邊進行,而我們只需要老老實實的呆在這裡,一直等到計劃成功就好。」
「這是什麼意思?」
「中通那群吃乾飯的能幹嘛?這是在搶我們的飯碗嗎?」
「就是,就是……」
……
隨著苗遠的話音落下,頃刻間,整個會議室中的眾人都開始嘀咕起來,有抱怨的,有憤怒的,有不平的,有暗自煩神思考的。
大家都在各自議論探討著,可見今天下午的這一遭來的太突然,打的所有人都是一個措手不及。
就在大家議論紛紛的時候,錢戴心裡也在飛速的思考。
這到底是是怎麼回事?
照道理自己身為上海站地下黨的領導者,這麼重要的事情,他不可能一點風聲都沒聽到呀?
為什麼自己都沒有收到過情報說,有什麼重要援共的華僑抵達上海?國黨的人就率先知道啦?
是事發突然呢?還是說連長江那邊也不知道這個消息?或者是……
此刻心情複雜的錢戴,也不知眼下這事情的真偽了,沒法確認情報的真假,更不知道這是不是敵人拋下的誘餌做的局,他只能是耐著性子靜觀其變。
就在這個時候,在場的眾人好像議論完畢了,有個人最先沉不住氣的開口詢問,「苗站長,那我們要在這裡呆多久?」
苗遠:「時間不定,不過約莫也就三四天的功夫吧,諸位盡可放心,這棟小樓我已經讓人收拾出來了,一應物品俱全,不會委屈大家的。」
大家聽完後,又有一個顧家的主任開口了,「苗站長,那我可不可給家裡去個電話,畢竟這得好……」
不想沒等這位主任把話說完,苗遠這貨就毅然決然的搖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