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為戴力的私生子,他這個身份雖然知道的人不多,卻也並不少,像新上任的毛局座,這人身為前戴力手下干將,自然知曉шщЩ..1a
錢戴不知道,這位新官上任三把火的毛局座心裡是如何想的,反正才不過短短的一日功夫,便是連這上海軍統局都已經變天了。
或許是這位毛局座,重點關照了這裡的緣故吧?
軍統局上層,以上海站那晚死傷一個營的士兵為理由,斥責了上海站站長錢戴的失職不作為,當即撤了錢戴身上的所有職務。
不僅如此,也不知道那姓毛的是作何打算的,居然沒有乾脆拿自己頂包到底,一紙調令把他當即調往了盛陽,限定時間,不日走馬上任盛陽軍統戰的小小後勤主任。
對於這份軍令,錢戴看了只是冷聲嗤笑,卻並未作出反駁。
降職遠調而已,他其實是無所謂的,只可惜自己這邊的地下工作,他就無法再繼續了,得趕緊緻電長江,讓他們即刻做出安排才是。
至於去盛陽?他得聽從長江的安排。
如果上級不讓他去,那他就帶著末末回根據地與爸爸團聚,但是如果上級讓他去,那他就帶著末末去,其實去那也不錯,最起碼那裡離末末的故鄉錦州可是很近的不是麼?
因為這一離開,今後也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再回來,身後的很多事情就得好好安排好才行。
臨時調動時間緊張,沈邡那邊也及時的做出了相應安排,從根據地重新安排了一個人過來接替錢戴的工作,這讓錢戴走的毫無後顧之後。
考慮到眼下的形式,沈邡依然還是決定讓錢戴執行潛伏任務,眼下國家大部分的國土都握在國黨手中,離全國解放還有很長的一段路要走。
東北那一片,除了一小部份的地方已經解放,如盛陽這樣的大城市,也自然是控制在國黨手中的。
既然錢戴被軍統這邊調到北邊去,那何不將計就計?即便是個明面上看著沒什麼用的後勤主任,沈邡覺得依然還是有他存在的價值。
所以錢戴與末末當即換了代號,重新接受了根據地派發的任務,整裝待發前往盛陽。
離開之前,錢戴把好友杜維旭給約了出來。
坐在飯店的包廂里,杜維旭聽著好友說又要遠離的事情,花花公子的杜維旭心裡很不好受。
「我說小錢錢,你才回來幾年?怎麼又要走?你說說你,平常若不是我死乞白賴的來找你,你丫的沒事從來都不會主動來找我。哦!這會子請我吃飯,感情就是為了告別來著?」
錢戴被杜維旭這麼一抱怨,搞的他都有些小愧疚了,對於這個真心對待自己的朋友,他還是很在意的。
「唉,都說了不要喊我小錢錢了,都跟你說過多少遍了,為什麼你就是記不住?」
錢戴無奈的抱怨一句,接著道:「維旭,我也是沒辦法,工作調動不是我能決定的,更可況北邊是末末的故鄉,我也想去看一看。」
杜維旭:「別別別,你這模樣對我還是省了吧,啊!我當初就說,讓你跟著我干,讓你跟著我干,結果你非要去什麼勞什子軍統,這下好了吧,讓你去那苦寒的破地方賣苦力,將來你哭都沒有眼淚流……」
末末一直默不吭聲的在旁邊喝茶,耳朵里就聽著杜維旭在那巴拉巴拉,等到杜維旭抱怨自家爸爸的家鄉是苦寒之地時,末末眼神不善的瞪著這貨:「你說什麼?」
邊上說的興起的杜維旭,這才後知後覺的回頭看著末末,見到末末那嚴肅的小表情,杜維旭這才猛地回神,忙雙手舉過頭頂做投降狀。
「哎哎!我錯了,姑奶奶,我錯了還不行麼?你就當我放屁,什麼都沒說!」他怎麼就把這姑奶奶給忘了呢?
不過這小夫妻倆個,嘖嘖嘖……
得了,自己惹不起,總躲得起吧?
杜維旭心裡咂舌,笑著搖搖頭,隨即回看著錢戴,收起了剛才還吊兒郎當的態度,嚴肅的看著錢戴叮囑他。
「好了小錢錢說正經的,以後我們兄弟兩天南海北的,要想再見上一面恐怕是千難萬難了,不管怎麼說,將來如果遇到困難你就回來,只要有我在一日,定保你平安順遂。」
錢戴心裡感慨,上前錘了杜維旭肩膀一拳,鄭重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