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末抱緊了懷裡的孩子們,身體卻誠實的擺出了戰鬥狀態,只等一個不好她就會曝起反擊。
錢戴看著面前這一驚一乍的隊長,心裡嗤之以鼻,面上卻依然掛著溫和的笑容。
緩緩的把口袋裡的香菸掏出來,兩手舉過頭頂,這才溫聲的開口。
「同志們別緊張,我就是帶著老婆孩子到鄉下來探親的,不是壞人!也是倒霉,昨天傍晚的時候,親戚還沒找到,結果我們帶著的行禮還被人給搶走了一包,我帶著老婆孩子追了半天,東西沒找回來也就罷了,反而還因為人生地不熟的迷了路,真是倒霉的很!你看看我們一家四口,也不像壞人不是?只可憐我的兩個孩子,一整宿的跟著我們遭罪。這不是好不容看到你們的村子了,我才想著到貴村來打探打探,順便問問路的。」
圍著錢戴的民兵們,在看到錢戴從口袋裡掏出來的是香菸,又從他嘴裡聽到這解釋的話後,隊長這才安心,放下了自己手裡端著的槍,利落的背到身後,這才揮手示意隊員們收了武器。
錢戴見眾人收了手裡的傢伙事,這才笑著上前,掏出手裡的香菸,分別散給圍著他們的眾人。
所幸杜維旭考慮的周詳,這香菸可是他特地準備的,是沒有標識的白色外殼,裝的也是香港底層人士抽的下等煙。
之所以改裝,也是怕將來錢戴拿出這些香菸來套關係的時候,被有心人發現,沒有外包裝的話,錢戴還能胡扯是特供的不是?
民兵隊長接過錢戴遞上來的香菸一看,娘勒,居然還是過濾嘴!
這讓民兵隊長心裡懷疑,這一家四口肯定是有背景的,說不定還是個當官的!即便不是當官的,那他們肯定最差也是城裡頭的雙職工!
要不然他們怎麼能面色紅潤不說,還穿的如此闊氣?甚至還能抽上過濾嘴?
此刻忙著散香菸的錢戴可不知道,就這會的功夫,這位民兵隊長已經腦補好了一切。
等把手裡的這包香菸都散完了,錢戴才看向民兵隊長,對方見錢戴這麼識趣,忙把手裡端詳的香菸,小心的夾到耳朵上,這才望著錢戴語氣和順的開口。
「是探親的?還丟了包?那可是大事呀!你們夫妻可是夠倒霉的!那你說說,你們本來是要去哪裡探親的?要找誰?還有,你們的包是在哪裡丟的?介紹信還在身上麼?」
介紹信?這是什麼鬼?
錢戴與末末隱晦的相視一眼,溝通後的夫妻二人,都對這個所謂的介紹信滿心的懵逼。
這玩意他們根本就沒有啊,眼下對方問起,他如何能拿得出?
所幸錢戴精明,關鍵時刻穩得住氣。
看著這位民兵隊長,錢戴岔開話題,「這位隊長,你看我這兩個孩子年幼,這大清早的,孩子們還餓著肚子呢,大人倒沒什麼,可不能讓孩子遭罪不是?您看能不能尋個地方,讓我家孩子先找點吃的墊墊肚子?您放心,不讓您白忙活,我給錢。」
這位隊長聽到錢戴說有好處的時候,他的眼神一閃而過的亮了亮,雖然轉瞬即逝,可是敏銳的錢戴依然還是捕捉到了。
在他想來,只要是錢能解決的事情,那都不算個事!
待到避開這老多的人,他才好私下打探弄清楚,這個什麼勞什子的介紹信,到底是神馬玩意!
隊長看著白白淨淨、氣色紅潤的一家四口人,心裡想著這城裡人定然是肥羊啊,乾脆的,把他們帶到自己家招待得了,美其名是為人民服務,背地裡自己也好掙些個錢跟票據,哪怕是東西也成啊,那樣也好補貼補貼家用不是?
再說了,要是能再給他兩根過濾嘴,那就更好了!
想到這裡,隊長笑著點頭,絲毫不去追問那什麼介紹信了,忙就想領著錢戴他們,往村子裡自己的家裡去。
一個有心,一個有意,兩人各懷心思的,在社員們都各自散去,各自忙碌開後,末末一家四口才跟著這位民兵隊長回到了他的家。
進到這間稻草頂子土胚房的堂屋裡,趁著隊長到了隔壁屋去了,錢戴忙靠近末末,在她耳邊低語了幾句,末末忙把女兒遞還給錢戴,自己的手伸到箱子裡,唰唰的放出了一些物資到箱子裡來。
待到這位隊長,帶著一位五十許左右的老婦人出來後,錢戴借著手裡箱
六百二十九 介紹信是什麼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