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胖和氏璧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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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香聽到衛衡的話,心裡一驚,睜大眼睛看著衛衡。
衛衡往前走了一步,聲音低沉的說道:「你這是在玩火,你知道嗎?」
不知是不是錯覺,寒香只覺得從衛衡的話里聽出了一種關心的意味,心中不由得一暖,尤其是那句後面問著的「你知道嗎」寒香更覺得委屈,她如何不知道,可是,她有什麼辦法,誰會幫她,誰會救她,想要出去,想要報仇,只能是自己捨身周旋!
衛衡看著寒香倔強的小臉,漆黑明亮的雙眸里還閃著淚光,仿佛看到了幼時自己被陳氏刁難的時候,就是這個樣子。
衛衡嘆了口氣,之後問道:「你要離開,為什麼?」
寒香聽著衛衡問起,沉默著沒有說話,衛衡也猜到了她不會回答,便替她回答道:「要復仇對嗎?」
寒香以為自己藏得很深,卻沒想到衛衡這樣輕易的就說了出來。只是她依舊沉默著,不知說什麼,不能承認,也不想否認。
「別傻了,蕭氏的傾覆是皇權更替所造成的,並不是個人的過失,你要找誰報仇,若是說仇人,如今半個朝廷都是蕭氏的仇人,他們追隨如今的太子,跟蕭家是敵對的立場,你難道能找他們挨個的報仇嗎?」
衛衡說了這些,還有一些沒說,她只是個弱女子,養在深閨的弱女子,這世道險惡,行路艱難,她一無人脈,二無後援,要怎樣才能去復仇?
寒香依舊沒有說話,衛衡看著她,竟覺得有些心疼,會不由自主的想到她說忍冬時的神情。
衛衡知道她一時半會也轉變不了心意,之後說道:「復仇這件事你仔細的想想,你若是想離開衛家,銷了這奴籍,大可不必再委屈自己跟衛揚周旋,等著春闈過後,我會幫你妥善安置好。」
寒香看著衛衡,衛衡神色鄭重,說話的時候神情坦然,寒香跟衛衡並無交集,只是曾經為他看過病而已,不知道為何她會這樣的幫助自己。
「為什麼?」因為幫自己脫籍會違背衛家長輩的意思,衛衡在衛家的地位並不如衛揚一般,他活的小心翼翼,這樣惹怒衛家人的舉動,他為何要做?
衛衡聽著寒香問為什麼,雙手負到身後,眼睛似在看著寒香,也似在看著寒香身後,只聽他說道:「算是你對我的救命之恩,也算是我不希望看到有人如我一般行路艱難,不得掙脫。」
寒香聽著衛衡的話,只覺得心中一震,仿佛被什麼東西重重的敲打了一下,久久不能平靜。
許久許久,寒香才平復下來,看著衛衡的時候,寒香覺得今夜的月色那怕不甚皎潔,黑暗也遮不住衛衡身上的光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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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香躺在床榻上,沒有絲毫睡意,她翻來覆去,最後側身看著外面,隔著窗子看著外面微弱的光。
她睡不著,腦中想著的總是衛衡的那句話。
我不希望看到有人如我一般行路艱難,不得掙脫。
不知過了多久,聽著遠處有更夫敲著竹梆子,寒香才驚覺此時已經是子夜了,她搖搖頭,似要將腦中紛紛擾擾的東西都驅趕出去,之後翻過身,平躺在床榻上,許是真的累了,之後很快就陷入夢境。
衛家大房愁雲慘澹,陳老爺子拖著病體四處的托關係,陳氏作繭自縛,始終不敢面對宋家,此時她想,若是宋家能看上衛曉,她也是願意的,偏宋夫人想為宋世子尋一個賢良溫婉的賢內助,周氏名聲在外,加上衛府辦壽宴的時候,衛嬈的表現又是人人稱讚的,宋夫人便看上了衛嬈。
想到這些,陳氏難免心底泛酸,雖說她不願意承認,但是不得不說,衛嬈確實比衛曉強出一些,衛曉自幼驕縱,前幾年看著是挺招人喜歡的,這幾年越發顯得不如衛嬈穩重得體。
陳氏走投無路的時候,想到了衛府壽誕那日,鎮國公夫人云氏也來了,且宋夫人圍著雲氏點頭哈腰,態度很是恭敬,陳氏不由得想,若是由雲氏出面,跟宋夫人說項說項,說不定宋夫人就不記怪自己了。
可是,要怎樣跟鎮國公夫人云氏搭上話呢?
正在陳氏犯愁的時候突然想到她娘家的嫂子有個侄女嫁到了鎮國公府,雖說嫁的是個不起眼的庶子,但好歹是有點關係。陳氏想到這層關係,便不由得興奮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