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醒了過後,看到許師傅的臉色,就已經有這種想法。現在聽他親口證實,儘量難免有些難過。也不僅僅是難過,同當時聽到那苗女江碧瑤要我拿通靈鬼嬰交換一樣,很是糾結。
想起通靈鬼嬰,我也剛好想到一事,於是問許師傅:「許師傅,我在和那苗女打鬥的時候,通靈鬼嬰突然趕過來救了我一命。難道,是它戰勝了戰勝了那東西的魂魄了。」
許師傅點點頭:「你已經猜到了,就不多說了。它在你眼睛裡待了許久,對你的魂魄和氣息都非常的熟悉。它脫身過後,立刻趕去找你。在關鍵時刻救你一命,也是天意。」
許師傅說完過後,眼睛裡難得有一絲笑容:「還有,現在你的通靈鬼嬰可要換名字了。」
我聽得一愣,有些不理解:「好好的要換什麼名字?」
剛說完,突然想起當初放通靈鬼嬰入瓷罐里的時候,許師傅曾說過兩個東西大戰。三天後就見分曉,沒想到還沒到三天,通靈鬼嬰就贏了,及時出現救了我一命。當時,許師傅還說另有個說頭,贏了的一方,從此就叫做雙魂惡煞。
「難道從此它就叫雙魂惡煞?」
我只好搖了搖頭,現在性命都不保,要拿它跟苗女江碧瑤換命。小傢伙歸了江碧瑤,是叫通靈鬼嬰,還是叫雙魂惡煞,又有什麼區別呢?
不知為何,想起這些事,加上火毒沒有完全拔除。
我感覺自己渾身上下,都是一股灼熱,腦袋裡亂糟糟的,心煩意亂。
許師傅看出我的煩心,倒了一碗二鍋放在我桌上,對我說:「如果心煩,就喝點。」
看著剛倒出來,還微微**的白色液體,我只能苦笑:「許師傅,我現在身體像火在燒,你還讓我喝酒,不是嫌我這個徒弟太沒用,要另外換個傳人,故意火上澆油吧。」
許師傅端起碗來,大口喝了一口,重重拍了我的肩膀一下,給我講了個故事。說是美國有個科學家做實驗,把一個囚犯關在一棟封閉的房子裡,把他的手固定住,然後在他手上割了一刀,再放水模擬滴血的聲音。過了100天科學家再來的時候,囚犯已經死了。
許師傅又喝了一大口,叫了聲真是『痛快』,對我說:「你的金蟬火毒是沒有解,但已經給我封住了。你小子現在就是心理作用,喝酒又不養火毒,有什麼好擔心的。」
我當然聽過這個故事,於是反問許師傅:「那個科學家過了一百天再來,你肯定他不是餓死的嗎?」
許師傅一聽,差點把嘴裡的酒都噴了出來。
難道看到許師傅吃鱉的樣子,我也笑了起來。不知道是不是他的故事起了作用,不再管那麼多,於是端起碗來喝了一大口。
酒一入口,我閉著眼睛就吞了下去,剛進入胃裡。
就覺得喉嚨,胃裡像燒起了一團火。後續的酒剛滑在喉嚨,這一燒,被嗆得吐了不少出來。
許師傅瞅著我的糗樣,倒真是大聲笑了出來,可見他是真的高興。
我知道自己現在一張臉肯定憋得通紅,也不想在許師傅面前示弱,又喝了幾口。
許師傅說這才是好樣的,也坐了下來,就陪我喝酒。
我和許師傅認識這麼久,難得一次安安靜靜坐著喝酒。
喝了不久,許師傅似乎是酒意上涌,似乎也是想到了什麼,開始給我講跟根據許師傅的推測,安老鬼這次目的,只怕很是了不得。
如果真的讓安老鬼成功,不說我和許師傅兩人,就是整個人間,只怕都會陷入無窮無盡的災禍當中。
我聽著這些電影裡才會聽到的情節,還是覺得有些荒謬。但知道許師傅從來不會誇大事實,就問他,安老鬼製造這個死地,到底打算要做什麼。
許師傅手上酒碗停下,神情都陷入了沉默。
緩緩跟我說出一件事情,是關於陰山派一個古老的傳說。
說完,他問我可還記得陰山鬼道的來歷。這事關乎我拜師,就是再過一輩子,我也不可能忘記。
陰山派原本是道教的一個分支流派,但嚴格說來不屬於正統道門,只是一個民間法教,曾經盛行於湘西,福建浙江等地,江湖中有放陰的稱呼,法壇供奉的是陰山老祖。
至於陰山和鬼道的分派,則是陰山派
第八十章陰山祖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