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手上一抖,差點把雷擊木令牌也扔下去,趕忙抱住了鐵梯,但眼睛在短暫的黑暗後,眼前卻越來越是清晰了。
我差點想給自己一巴掌,我那隻清月眼能夠夜晚視物,我一時情急慌了神,居然給忘了。
隨後這地下室在我的清月眼中便漸漸清晰起來,我終於看了這裡的樣子,原來這是個長方形的房間,並不很大,我站在梯子的位置,正是房間的中央,兩旁空蕩蕩的,在房間的一角,卻有個黑乎乎的東西,仔細看似乎也是一個水箱,破破爛爛,鏽跡斑斑的。暗紅色的福馬林溶液一漾一漾的,在我的眼中閃著詭異的紅芒。
但我還沒來得及看清,只聽嘩啦一聲水響,眼前忽然一花,一個黑影猛的躥了起來,直奔我撲了過來。
我心中一驚,但早已準備好了,握緊手中的雷擊木令牌,大喝一聲,劈頭蓋臉的就打了過去。
這一下果然是比那手電筒有效,那怪東西剛撲上來就被我一令牌砸了下去,嗷的一聲叫,撲通一下又掉回了水中。
但我這一下也被那怪物扯的一個趔趄,差點掉下去,忙回手抓住梯子,再低頭就見那福馬林的水面一圈一圈的蕩漾著,那個怪物已經又不知去向了。
我心中砰砰亂跳,瞪大了眼睛往下看,但周圍只看見一片水一樣的液體在蕩漾,血紅的顏色,刺鼻的氣味,讓我竟有點恍惚,仿佛身處幽冥地獄一般。
那個怪物,似乎就是地獄中的惡鬼,亦或是怪獸。
於晨光故意把我推下來,莫非就是為了把我送給這個怪物當點心麼?
我一邊胡思亂想著,一邊警惕的觀察著周圍的動靜,但下面的水中卻再也沒有半點聲響,那怪物就好像突然消失了一樣。我心中暗暗想著,難道是剛才那一令牌奏效,把那怪物打死了?
但這好像有點不太可能,那雷擊木雖然是貨真價實的東西,也不至於那麼厲害,再說這東西藏在這地下室不知多久了,於晨光和安老鬼既然把我引到這裡,那就絕對不是這麼容易對付的東西。
想到這裡,我身上裸露在外面的部分忽然一陣痛癢鑽心,我忍不住伸手去抓撓,但就在這一分神的瞬間,我腦後忽然一陣陰風驟起,我知道不好,想要避開卻已經來不及了,剛轉過身來,就見一片黑影從頭頂的牆壁上猛撲下來,正砸在我的身上,我一下子失去平衡,兩腳一松,就從梯子上掉了下來。
這一下結結實實的被那怪物撞在胸前,我沒想到這東西還會偷襲,更沒想到它能爬到我身後的牆壁上,卻連半點聲音都沒發出來。
撲通一聲,我就再次掉進了福馬林溶液之中,不過這次要好一點,我是雙腳落地的,好歹不是大頭朝下,但那冰涼的福馬林溶液瞬間滲透褲子,流過肌膚的感覺還真是無比的難受。
然而這時我已經顧不得難受了,那個怪物再次撲了上來,它口中發出桀桀的怪叫聲,撲在我的身上用怪爪不斷的抓撓,我左遮右攔,連連後退,轉眼的功夫就被這怪物在身上抓出了好幾道傷口,福馬林溶液在身上流過,傷口便是鑽心的疼痛。
我不斷後退,砰的撞在了什麼硬物之上,再無退路,我也是怒了,大吼一聲就用那雷擊木令牌沒頭沒腦的往前砸,那怪物似乎對這東西破有點忌憚,接連閃了幾次之後,被我一令牌再次拍在腦袋上。
但這次怪物卻沒後退,似乎也是打出了真火,嗷的一聲叫,猛的往前一竄,整個身子就狠狠的撞在了我的胸口。
這一下我差點背過氣去,這怪物也不知道是什麼東西,力氣大的可怕,那腦袋硬的像銅頭鐵額,撞的我眼前直冒金星。
不過這一來,這怪物似乎是知道它占了上風,一個翻身就跳了出去,就在我面前兩米開外的地方,整個身子弓著,不斷低吼著,瞪著血紅的眼睛看著我,就像是一頭兇猛的野獸,在看著它的獵物一樣。
這一次,我也終於看清了它的樣子,但我心中卻頓時就是一驚,因為這東西看起來似乎並不像是什麼怪物,倒有點像是個人。
只不過它的形態有些怪異,說是像人,不如說是更像一隻猴子,大概一米多高,有四肢,身上赤條條的,皮包著骨頭,腦袋很小,也就兩個拳頭抱在一起那麼大,五官倒是俱全,卻像是一件糟糕的藝術品,胡亂的擺在臉上,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