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大街上心不在焉的轉悠了一會,不知不覺的就走到了一條背街,很是荒僻,四下無人,一股冷颼颼的風吹過,地上的落葉捲起,顯得很是蕭索和淒涼。
我回過神來,往周圍看了看,這才發現我不知怎的居然走到醫院的後牆來了,這裡的院牆很高,斑駁的紅磚牆壁上到處都透出歲月的痕跡,從這裡往前看,是一座幽深的小院,幾棵大柳樹從院中探出頭來,張牙舞爪的占據了一大片的牆頭。
看到這裡我忽然認了出來,昨天晚上我來的地方就是這一片小院,也就是說,這院牆裡面,就是那個太平間。
我心中一動,現在是大白天,經過昨天晚上的折騰,不知道這太平間現在是個什麼情況,那幾具屍體有沒有處理掉,還有那個被我們砸破的水箱,和水箱裡面隱藏的地洞……
一想到這些,我就有點按捺不住的小興奮和強烈的好奇,同時也想早點查出線索,於是就想要跳進去查看個究竟。
想到這裡,我便繞著這圍牆,想要找一個容易攀爬的地方上去,但當我費力的爬上牆頭,正想往下跳的時候,忽然發現站在高處往下看,這院落裡面的布局似乎有點古怪。
夜裡的時候身在其中,還真沒注意,此時看來,就見這院落整體呈現出一個不規則的梯形形狀,在院落的周圍共有七棵大柳樹,分布七個方向,而且那些樹的樹冠也詭異的一起偏向牆外。
這有點太奇怪了,按理說這樹的長勢應該是跟著太陽的方向,朝陽的一面較為茂盛,背陰的一面則稀疏一些,可這些樹卻無一例外,在院子裡的部分茂盛,在牆外的卻很稀疏。
院落的中間,一個紅磚小房,正是那個詭異的太平間。
看到這裡,我一時居然忘記了剛才想要跳下去查看的事情,看著那七棵大柳樹,和這院落中的每一處地方,忽然就看出了端倪。
雖然我對於陰陽風水這些東西,現在還不是很明白,但我也能看出來,這院落的形狀,從高處看起來,正像是一口巨大的棺材。
不知是為了應景,還是我的心理作用,這時一陣陰風忽然打著旋從院子中捲起,那些大柳樹便在風中搖擺,發出撲簌的聲音,我不自禁的打了個寒顫,就見一個人影在院落的入口小門處,一閃而過。
我心中一驚,那人影似乎是從院子裡躥出去的,但速度快的出奇,等我想仔細看的時候,已經不見了蹤影。
這人是誰?
我不敢貿然下去了,同時也暗自慶幸自己剛才沒有冒失,畢竟在沒搞清楚狀況之前,還是小心謹慎些最好。
我從牆頭悄悄跳了下去,回到了外面,從這個角度再看,這院子裡的詭異便被遮掩在了那七棵大柳樹之中,再也看不出來什麼了。
我的眉頭擰成了個大疙瘩,便想要回去問問許師傅,這種風水格局算是什麼,但看看時間,已經快要下午一點了,想起和於晨光的兩點鐘約會,現在回去肯定來不及,於是只好在外面圍著醫院又轉了一會,再沒發現什麼異常,便來到了醫院對面的咖啡廳,找了個隱蔽又安靜的角落坐下,隨便要了杯咖啡,靜靜等候於晨光的到來。
這家咖啡廳的咖啡是可以無限續杯的,我一直等到了兩點半,足足喝了五杯咖啡,直到服務員都對我投來了異樣目光的時候,於晨光才滿頭大汗的從外面跑了進來。
這傢伙自從我見到他,似乎就很愛流汗,此時他一邊擦著汗,一邊跑過來,拉過椅子坐下,對我擠出一絲笑臉說:「林先生,不好意思哈,我推了一台手術,但還有一些事情要交代清楚,所以來晚了一點。」
我微笑道:「沒事的,要你推掉手術,應該是我不好意思才對。哦,這家咖啡廳味道不錯,你要不要來一杯?」
於晨光還是不斷擦著汗,訕笑道:「不用了,喝那東西太麻煩。」他說著伸手招呼服務員,要了一大杯冷飲,一口氣灌下肚,這才舒爽的鬆了口氣,臉上露出了放鬆的表情。
他這個副院長當的也是夠鬱悶的,我看著他安靜下來,才開口問他:「怎麼樣,你是否已經想好了,說出你心中的秘密?」
於晨光苦笑著說:「我要是沒想好的話,就不會來了,林先生,我跟你說實話吧,當初這家醫院沒有被私營承包的時候,我就是這醫院的醫生,這個許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