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或美麗,或活潑,或溫柔,或潑辣的女子,便要隨風飄零。
運氣好的,尚有香丘葬芳魂,運氣差些,便是一抔黃土掩風流了。
宣惠越想越覺得氣悶,胡亂收拾了一下就上床歇息了。
*
第二天一早,宣惠就到了崇文館。杜學士交待她每天練三張大字,今天她帶了今日所寫的來交差。
剛進來坐下不多時,李靜媛就是風風火火的過來了。
「宣惠,我聽說你昨日跟安王去西苑學騎馬了?你為什麼不叫我一起去?」李靜媛張嘴就是質問的口氣。
宣惠沒有看她,邊理著手裡的字紙,邊答道:「我又不知道你想去。再說了,你又不是天天在宮中拘著,想去不是自己就能去了。」
李靜媛酸溜溜地道:「我不像你這樣好福氣,皇上特特允准了你去騎馬。還有安王帶著,我又沒個兄弟。」
說罷,她探過身來,小聲地問:「聽說昨日成國公世子跟你們一起去了?他幹嘛也去了?你有沒有跟他說話?」
宣惠心裡好笑,想問裴敏中就大大方方問好了,這麼拐彎抹角的,還要一上來先埋怨她一番。她說道:「三哥邀他去的,我問了他兩句表哥的事情。」
李靜媛聽到薛元翰,便少了些神氣,頹然地說:「你表哥什麼事?他最近都少來崇文館了。」
宣惠道:「表哥在家讀書,他秋闈要下場。」
李靜媛幽幽地道:「他一向是個有大志向的,這事一點兒也不奇怪。」
靜坐了片刻,她又靠過來,悄悄地說:「你說,你表哥和裴世子比,你覺得誰好?」
宣惠瞥了她一眼,懶懶地道:「你又想做什麼?我要溫書,這幾天事忙,沒好生念書,只怕等會杜學士來了要問。」
李靜媛撇撇嘴,道:「你這人好沒意思。我想跟你說兩句體己話,你就這麼不想理我。」
宣惠聽到「體己話」三個字,心念一轉,不動聲色地道:「那你說好了,我聽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