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變

    令狐沖跟著風清揚學了一招多一點的劍法,馬上田伯光就不敵了。

    效果是立竿見影的。

    這是和之前無雙無對,寧氏一劍相對比的。

    岳夫人使出來何其威風,但是沒用。

    風清揚教的破刀式,都沒看見使出來是什麼風景,但是很管用。

    馬上逆轉乾坤,把勝券在握的田伯光打得落敗。

    對比之下,不難發現風清揚是有針對的在教,田伯光刀法再快,再精湛,萬變不離其宗,都有一個底層邏輯。

    岳不群的教法,其實是迷信的灌輸,認為華山劍法就是好。

    令狐沖人在華山,還能不說華山劍法的好嗎?

    這完全是脫離了現實,用教條主義在指導人生。

    這裡就牽涉到一個適用範圍的問題,有人買賬,有人不買賬。

    對於岳不群來說,不買賬就把他趕下華山。

    那是用管教弟子的方法來應對敵人,田伯光又不是他們華山派的弟子,當然後來是恆山派弟子。要投也不投華山派。

    本來就不是一回事,硬要扯到一道去,會適配才怪。


    這就是在硬裝斧頭柄,瞎來了。

    原文是——令狐沖眼見他鋼刀猛劈而至,長劍斜挑,徑刺他的小腹,自己上身一側,已避開了他的刀鋒,田伯光見他這一劍來得峻急,疾回單刀,往他劍上砸去,自恃力大,只須刀劍相交,准能將他長劍砸飛。令狐沖只一劍便搶到了先著,第二劍、第三劍源源不絕的發出,每一劍都是又狠且准,劍刃劍尖始終不離對手要害,田伯光擋架不及,只得又再倒退,十餘招過去,竟然重蹈覆轍,再度退到了崖邊。令狐沖一劍削下,逼他得提刀護住下盤,左手伸出,五指成劍,正好搶到空隙,五指指尖離他胸口膻中穴已不到兩寸,凝指不發。田伯光曾兩次被他以手指點中膻中穴,這一次若再點中,身子萎倒時不再是暈在地下,卻要跌入深谷之中了,眼見他手指虛擬,顯是有意容讓。兩人僵持半晌,令狐沖又再向後躍開。

    田伯光坐在石上,閉目養了會神,突然間一聲大吼,舞刀搶攻,一口鋼刀直上直下,勢道威猛之極。這一次他看準了方位,背心向著山,心想縱然再給你逼得倒退,也是退入山洞之中,說什麼也要決一死戰。令狐沖此刻已學齊了獨孤九劍的「破刀式」,於刀招的種種變化,盡數瞭然於胸,待他一刀砍至,側身向右,長劍便向田伯光左臂削去。田伯光回刀相格,令狐沖的長劍早已改而刺他左腰。田伯光左臂與左腰相去不到一尺,但這一回刀,守中帶攻,含有反擊之意,力道甚勁,鋼刀直盪了出去,急切間不及護腰,只得向右讓了半步。令狐沖長劍起處,刺向他的左頰,田伯光舉刀一擋,劍尖忽地已指向左腿。田伯光無法再擋,又再向右踏出一步。令狐沖一劍連著一劍,儘是攻他左側,逼他一步一步向右退讓,十餘步一退,已將他逼向右邊石崖的盡頭。該處一塊大石壁阻住了退路,他背心靠住了岩石,舞起七八個刀花,再也不理令狐沖長劍如何來攻,耳中只聽得嗤嗤聲響,左手衣袖、左邊衣衫、左足褲管已被長劍連劃中了六劍。這六劍均是只破衣衫,不傷皮肉,但田伯光心中雪亮,這六劍的每一劍都能教自己斷臂折足,破肚開膛,到這地步,霎時間只覺萬念俱灰,哇的一聲,張嘴噴出一大口鮮血。

    令狐沖接連三次將他逼到了生死邊緣,數日之前,此人武功還遠勝於己,此刻竟是生殺之權操於己手,而且勝來輕易,大是行有餘力,臉上不動聲色,心下卻已大喜若狂。待見他大敗之後,口噴鮮血,不由得歉疚之情油然而生,說道:「田兄,勝敗乃是常事,何必如此?小弟也曾折在你手下多次呢!」

    田伯光拋下單刀,搖頭道:「風老前輩劍術如神,當世無人能敵,在下永遠不是你的對手了。」令狐沖替他拾起單刀雙手遞過,說道:「田兄說得不錯,小弟僥倖得勝,全憑風太師叔祖的指點。風太師叔祖想請田兄答應一件事。」田伯光不接單刀,慘然道:「田某命懸你手,有什麼好說的。」令狐沖道:「風太師叔祖隱居已久,不預世事,不喜俗人煩擾。田兄下山之後,請勿對人提起他老人家的事,在下感激不盡。」

    田伯光被打得接連失敗,吐出一口鮮血。

    那也是一口老血。

    明明是手下敗將,一會兒功夫卻是拿捏得穩地常勝將軍。

    這種衝擊力是需要身體去承受的。

    這種刺激比男女之欲更甚。

    這其實是為後來田伯光的戒除淫慾設下伏筆。

    田伯光從此刻起,其實已經變了。

    而令狐沖還沒有變。

    武功高了,他還是原來的令狐沖。好,明天繼續。

    2024年8月29日



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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