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辰辰走了,陸戰勛心裡有些訕訕的。高和和很好哄,怎麼輪到他兒子這兒就有點進行不下去了?不過女兒看起來外向活潑比較好說話……………
寧寧上午幹了不少活,遊戲機玩著玩著打起了瞌睡,戴著耳機趴在被子裡睡著了。
林以青打開壁燈,走過去把耳機摘下來,又將女兒身體翻過來。
臥室很簡單但整潔、舒適、一進門,淺米色的地板一塵不染,在暖色燈的照射下泛著柔和的光,仿佛剛塗了蠟,淺粉色的窗簾上有一朵朵桃紅色的小碎花,看起來非常溫馨。
移動中,寧寧迷迷糊糊的小聲叫著:「媽媽,媽咪。」後面的一個字拖的長長的,帶著軟軟的撒嬌味道。
林以青輕輕問道:「寧寧,渴不渴?」
寧寧又闔上眼進入了睡眠狀態,搖搖頭。
「那要不要上廁所?」
她自己緩緩換了個舒服的側臥姿勢,白嫩的小手掌拖著臉頰,再次搖了搖頭。
「明天早上我們吃八寶粥和餡餅好不好?」
寧寧乖巧的點點頭,小腦袋一拱一拱的。
「那要不要加糖?」
她又搖了搖頭。
林以青無聲而笑,便不再打擾女兒,讓她安心的睡。寧寧雖然嬌氣,但自小有個特點,即便睡著時頭腦也是清醒的,問她什麼,她心裡非常明白,用點頭搖頭做出正確的回答。從不會因為被攪和睡眠而煩躁不安,哭鬧不休。她有時候樂此不疲的與女兒做這樣的『交流』,就是想看看她的耐心極限在哪裡,真的從未著急過。
林以青愛憐的親了親女兒柔嫩的臉頰,蓋好被子一回頭就看見陸戰勛立在床邊,壁燈的光不明朗,而他又在暗處,整個人輪廓十分清楚,模糊的是他的表情,但她知道,他與平時的那種溫文爾雅,還有與自己在一起的各種『好說話』都不一樣,在辰辰和寧寧面前,他的神態情感才是最真實的,就像返璞歸真,是那種沒有任何功利,任何目的性的溫柔和寵溺,當然還有悲傷。
剛這麼想著,陸戰勛上前幾步,將她拉起來,俯身親了下寧寧的額頭。
「明天我八點過來,你記得帶上我的早餐,我先走了順便把張叔送賓館。」陸戰勛突然又理直氣壯起來,說完轉身而去,連看都沒看她一眼。或許是經過一天的混亂,他的嗓子變的有些喑啞。
林以青笑了笑,別看陸戰勛對她各種妥協,事實上他心裡還是怪她的,只是被一時的激烈情感給壓住了,所以才一再的忍讓,可她在他心裡應該是極壞極狠的,就像他在她心裡也是冷心冷肺一樣,他們明明相處沒多久,卻給彼此打了很多結,早晚有一日還會爆發,談什麼一家四口,她承認愛他,但是,她也不會因為愛而失去自我,還是先好好愛自己吧,不然最後真連哭的地兒都沒有了。
張振與陸戰勛一起走的。
林以青去衛生間洗澡,嘩嘩的熱水聲中,她想著自己和陸戰勛今後的種種可能。
出來時見媽媽沒有休息,坐在客廳向她招了招手,她知道應該跟陸戰勛有關,便走去挨著媽媽坐下。
這一晚上,母女倆彼此交流心聲,對於陸戰勛,林以青講的簡單,就是大學時談過一段時間,因為那時彼此都衝動,性格不合,又趕上畢業最後分開了。
見媽媽眼露疑惑,欲言又止,林以青便知道了問題所在,她很誠懇的說出懷孕的事顧建城是知道的,她一直沒有欺騙過。
沈珮點點頭,神色複雜。
林以青握住媽媽的手,道歉:「對不起媽,隱瞞是我不對,我是不想讓您擔心。」
沈珮嘆了口氣:「我知道的,可我是你媽媽呀。」一句話說的母女倆眼睛裡都冒了酸氣,沈珮趕緊抱住林以青:「好了,事情都已過去,我們都不說了。現在呢?孩子都有了,你和他,你怎麼打算的?」
林以青對母親袒露心聲:「媽,陸戰勛這個人各方麵條件都很優越,可我覺得婚姻不太適合我們倆。但我不會阻止他對辰辰寧寧的愛,就我個人而言,我今後只想舒舒服服,輕鬆的過日子。」她笑了笑,小聲問:「您呢,您今天和張叔談的怎麼樣?」
「娃娃,媽媽已經答應了你張叔。」沈珮摩挲著林以青的手,仍有些擔憂的問:「你說的不適合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