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溪抬眸淡淡一瞥,是一個年紀約莫十七八歲的姑娘。
時溪努力搜刮腦海中的記憶,並沒有找到這號人物。
不過,這小姑娘所說的話,險些讓她氣笑。
「不知我時溪哪裡得罪了這位姑娘,竟如此當眾對我潑髒水?」
「我與傅將軍素不相識,何來霉氣一說法?」
「若我當真如姑娘所說那般如此厲害,那這世上得罪我的人,還能活命?」
「就好比現在的你,當眾辱罵於我,我是不是也給你點霉氣,讓你過的生不如死。」
時溪輕飄飄幾句話,讓宋如月嚇得連連退後,臉色略顯蒼白,生怕時溪當真是一個瘟神,誰靠近誰倒霉。
「你,你,你,不是你還有誰?」
「你一個未婚生育,暗結珠胎的女人,能好到哪裡去?」
「你就是一個不祥之人,一個掃把星,倒霉鬼,瘟神,誰靠近你誰倒霉......」
迫於時溪的威壓感,宋如月有些底氣不足,說話著些許結巴。
時溪臉上依舊笑盈盈的,不帶絲毫惱怒,一步一步慢慢靠近宋如月。
不知為何,明明時溪臉上一直帶著笑,宋如月卻隱隱感到寒從腳氣起,下意識往後退,直到退到無路可退。
「哦~, 我竟不知我如此厲害,既然如此,不如先拿你來試試手,我倒是要看看我的霉氣,是不是當真如這位姑娘所說的如此神奇。」
時溪笑眯眯說著,就要伸手過去摸向宋如月。
「不,不許碰我,你離我遠點!」
「別,別以為我不知道,時家如今落得如此下場,就是你害的。」
「霆哥哥肯定就是你害的......」
「你就是個掃把星,害人精瘟神......」
時溪這個人太邪門,她還是第一次會因為一個人的笑容而感到害怕。
不管三七二十一,宋如月直接豁出去,諒她一個四品官的女兒也不敢對自己怎麼樣,好歹自己的父親也是二品大官。
宋如月此時還沒有適應階下囚的身份,以為自己還是高高在上的高門貴女。
啪!
時溪一個沒忍住,給了她一個耳刮子。
既然堵不住她的嘴,那抽到她閉嘴。
「可以閉嘴了嗎?」
時溪不甚在意道,還當著宋如月的面,揉了揉自己的手。
力的作用果然是相互的,沒想到打那麼一下,自己的手也這般痛。
現在大家都是階下囚,沒有誰比誰高貴。
眾人一臉驚愕看向時溪,一時之間沒有反應過來。
完全沒有想到一個小官的女兒居然敢當眾打人。
宋家與時家也發現了事情不對勁兒,急吼吼都跑了過來。
宋如月的臉在肉眼可見的速度紅腫起來,她顫抖著抬起手捂住自己的臉,指著時溪。
「你,你,你......」
宋如月你了半天,愣是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從我說要救傅大將軍起,你便當眾抹黑與我,一而再,再而三阻攔我救治傅大將軍,不知這位姑娘安的是什麼心?」
「莫不是你心存異心,巴不得傅大將軍有事?」
「你可知,你的再三阻攔,將錯過傅大將軍最佳的救治時間?」
「這個重大的責任,你擔當得起嗎?」
「還是說,你能掌控傅大將軍的死活?」
時溪眼神凌冽看向宋如月。
眾人聞言,倒抽一口涼氣,特別是傅家人,本就難看的臉色頓時更加難看。
宋如月頓時被嚇傻了。
哪裡還在乎臉上的疼痛。
「我,我沒有!」
「你,你胡說,我沒有!」
宋如月拼命搖搖頭,有些慌亂看向傅家人。
「傅伯母,如月沒有,如月沒有這般想。」
「如月是不想這個女人害霆哥哥!」
宋如月跑到傅夫人面前,努力證明自己的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