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此,王氏一臉無奈。
看到剩下的東西,嘴裡喃喃自語道。
「娘怎麼能這樣狠心!竟然真的不讓咱們回去」
站在一旁的時悠將她們的對話盡收耳底,然而她卻仿若未聞一般,並未參與其中。
只見她默默地收拾完家務活後,轉身便朝著自己的房間走去。
進入房間後,時悠輕輕坐在床邊,熟練地拿起放在桌上的針線活,開始專注地忙碌起來。
不一會兒,時柔又拿著一大堆東西進屋來。
時悠抬眼淡淡地瞥了她一下,隨即便又低下頭繼續手中的活兒,一言不發。
因為家中房間有限,時悠和時柔只能共住一間房。
不過,儘管共處一室,兩人卻並不睡在同一張床上。
一方面,時柔打心底里嫌棄時悠,不願與她睡一床。
另一方面,時柔更希望能夠獨自享受睡眠空間。
為此,時茂鍾也是無奈,只能為姐妹倆各打造了一張床。
雖說這兩張床尺寸都不算大,但對於她們二人來說,睡覺已經綽綽有餘。
時柔看著時悠那副一臉風輕雲淡、毫不在意的樣子,心中的怒火瞬間升騰而起。
放下東西,走到時柔面前。
她嘴角掛著一絲冷笑,陰陽怪氣地說道。
「哼!今日你是不是得罪了時家的貴客?」
「要不然祖母怎麼會沒讓咱們回去?」
面對時柔的質問,時悠不禁感到一陣無語。
她實在想不通,為什麼這個妹妹總是要處處針對自己?
時柔仿佛天生就與自己不對付。
平日裡,只要看到別人誇讚或者喜愛自己,時柔便心生嫉妒,內心的不平衡便會從心底油然而生。
而那時,時柔不是冷言冷語地嘲諷攻擊,便是擺出一副高高在上、瞧不起人的模樣。
這讓她不禁時常懷疑,她們倆究竟是否真的是親姐妹?
因為這般相處模式,簡直比陌生人還要糟糕。
她苦思冥想,始終不明白為何自己從未冒犯過時柔,但卻連對方的半句好話都難以得到。
不僅如此,時柔竟然還背著她在外頭四處散播關於她的壞話。
一會兒指責她嘴笨,不善言辭。
一會兒又嘲笑她膽小怯懦,如同老鼠一般畏首畏尾,啥事兒都不敢嘗試。
時而又譏諷她性格古怪孤僻,以至於身邊一個朋友都沒有。
甚至還貶低她相貌不佳,斷言將來必定無法覓得如意郎君。
更令她心寒的是,當她在外面遭受他人欺負之時,非但沒能從時柔那裡獲得絲毫的袒護與安慰。
反倒遭到落井下石,時柔居然胳膊肘往外拐,幫著那些欺負她的人一起數落她的不是。
面對這樣一個親妹妹,她的心早已涼透。
若不是有著割捨不斷的血緣關係維繫著,自己無論如何都絕不會和這樣的人產生哪怕一絲一毫的交集。
她們之間,時至今日,僅存的,也就只有那微不足道的一點血脈相連罷了。
而如今,無論是親情、友情還是其他任何情感,都已然不復存在。
「你休要信口胡言亂語!你究竟從何處看到我得罪了貴人?」
「拜託你別再肆意妄加猜測了好不好!」
時悠的語調不自覺地抬高了幾分,帶著些許惱怒之意。
面對時悠的反駁,時柔卻絲毫沒有退讓的意思,反而以一種高高在上的姿態俯瞰著她,厲聲道。
「倘若不是因為你惹惱了貴人,祖母又怎會不許我們歸家?」
說話間,時柔眼裡流露出濃濃的怨毒之色,這股狠戾與她那張尚且稚嫩的面龐顯得如此不相稱。
時悠對眼前這般模樣的時柔厭惡到了極點。
憑什麼所有的過錯都要歸咎於她一人身上?
難道在她眼中,自己看上去就是那般軟弱可欺麼?
想到此處,她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憤然將手中正在擺弄的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