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刻的時間,兩人就出了官驛,就近找了一家酒肆。
兩人的身高都不低,而且二人的相貌出眾,一路上引來無數驚艷的目光。
當然,眾多目光中,也不乏一些登徒浪子,可當他們看到蕭不語臉上的淤傷後,明智地選擇了回頭。
包間內。
李瓔珞一直陰沉著臉,就像受傷害的是她。
而蕭不語已經換了一副面容,仿佛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
他一臉瘀青未退,額頭上新又多了一個大包,照樣不耽誤他雲淡風輕。
臉上始終掛著,電信營業廳手機卡充值專櫃小姐姐般的微笑,依舊燦爛。
要問蕭不語氣不氣,回答是肯定的,氣。
若在問他為啥不反抗,回答也很肯定,也打不過,也不敢。
為什麼還要面帶微笑,因為沒辦法。
「我本來是過來看傷勢,順便給你帶了點傷藥。」
李瓔珞確實感覺到幾分歉意,既想要解釋,可話到嘴邊又不知如何說起。
「有勞姑娘惦記,都是蕭某得不對,藥那?」
按照蕭不語一貫的做事風格,仇是結下了,絕對不會輕易就善罷甘休。
可是鑑於對方是自己未過門的媳婦兒,又有嚴重的暴力傾向,這個仇還真特麼不好報。
所以,他覺得自己作為男子漢大丈夫,在打也打不過的情況下,就只能假裝啥事都木有發生,來欺騙自己的憤怒。
沒有事,沒有事,對著天空笑一笑。
「傷藥,一見面就給你了啊,你不是用腦袋接住了嗎?」
李瓔珞攤了攤手,蕭不語注意到右手的腫脹尤未消。
「臥槽!」
看著對方蔥筍般的小手腫的老高,蕭不語竟然有一種莫名的快感,當然也摻雜了一絲若有若無的心疼。
見到對方沒有說話,李瓔珞頓覺心生愧疚,
「還生氣嗎?」她柔聲問到。
「還好了,昨日之事就隨風而去吧。」
「既然你不生氣了,就笑一個。」
李瓔珞大眼睛一眨一眨,好奇寶寶般盯著蕭不語。
「呵呵嘶,爽!」
蕭不語展顏一笑,卻又牽動了自己的臉傷。
他條件反射就想用手去摸,可手伸到一半,突然意識到越摸豈不是越疼,便急忙撤手
結果,他的手臂直接就打到了桌子上的水碗,水碗裡的熱水噴灑,疼痛之下喊了一聲爽。
「咯咯咯」
蕭不語那笨拙可笑的樣子,惹得李瓔珞捧腹大笑。
可自幼受到皇家教育,即便是大笑她也會以手掩嘴。
李瓔珞本就年紀不大,人又長得極美,一笑之下,整個房間似乎都開滿了鮮花。
她肌膚白得如透明一般,隱隱透出來一層暈紅,當真是嬌美不可方物。
「好美!」蕭不語禁不住開口贊道。
「哼!看什麼吶,登徒子。」
李瓔珞低聲呵斥,秀眉微皺,立即由笑顏如花的嬌柔女子,變成了面帶嬌嗔的玉美人,別有一番韻味。
橫看成嶺側成峰,山峰如此美女也是如此。
美麗的女人,不同的心情,展示出不同的美。
「我是說那盆蘭花,生的好美。」蕭不語急忙狡辯,他是真被打怕了。
順著蕭不語的目光看去,李瓔珞的身後果然有一株蝴蝶蘭,花開正艷。
「哼!」美人小嘴微微一努,一聲輕哼,面帶不悅。
也不知她是責怪自己自多動情,還是怪蕭不語不解風情。
都說情人眼裡出西施,西施不西施的蕭不語不知道,不過怎麼看他都覺得李瓔珞好看、外加九十九級可愛。
別說什麼事後報復了,現在蕭不語的眼裡只有春天,他的怒火早就拋到九霄雲外了。
年輕人,尤其是互有好感的年輕人,誤會解開後,話自然就多了起來。
李瓔珞旋即就將朝堂上發生的事情,詳細地和蕭不語說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