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定賈詡、邯鄲淳將蔡邕送到城外就要返回的,沒想到二人自打聽了劉域有關馬術的一番論述後,出了城門,竟然誰都沒有開口說要轉身回去。
早已混成了人精的蔡邕,看到兩人都是腆著臉悶頭繼續趕路,自然也是樂得這樣的旅程有多的人相陪,索性也來了一個三緘其口。只有劉域蒙在鼓裡,面對突然沉悶下來的氣氛,心裡又是一陣忐忑。
或許騎馬就是比不得坐在溫暖的轎車中,可以有說有笑吧?
劉域笨手笨腳騎在馬上,暗自腹誹了一陣,搖搖晃晃中,不知不覺漸漸的也進入到了昏昏欲睡的狀態。一幕幕過往的場景,剎那間浮上心頭:
剛剛經歷了一場汽車-炸-彈的阿富汗,街頭滿目瘡痍,血肉橫飛。
一個懸掛著中國國旗、張貼著人道救援標誌的長長車隊,裝滿了各種生活物資,被迫擁擠地停靠在城外的荒郊之中。
這時,一輛銀灰色東風越野車從車隊駛出,蜿蜒著向喀布爾市中心飛馳而去。
然而就在這時,一顆精確制導炸彈從天而降,瞬間將越野車變成了一堆四處飛揚的粉末。
也就在這一剎那,一道看不見的白光飛出,飄向遙遠的天穹。
飄飄蕩蕩中,一艘近乎無色的飛船狀不明飛行物,緩緩將那道飄忽不定的白光吸入。
隨後,一個人緩緩睜開了雙眼。
畫面漸漸清晰,一張熟悉的面孔慢慢浮現在舷窗中……
劉域忽然哽咽起來,蓄滿淚水的眼眶,再也忍不住內心的冤屈和悲痛,掩面就是一聲痛哭。
——是的,那是我的車隊,裝載了足夠30萬人一年的食物、藥品和工具。
——是的,那是我,一個叫劉域的中國人。
——是的,從那一刻起,也許我再也回不到遠方的那個家了!
——是的,現在我明白了,我為什麼會出現在三國,出現在西域了!
等等,誰在叫我,聲音如此溫暖,如此親切?
劉域猛然一睜眼,一看面前的三張面孔,整個神識頓時清醒過來,急忙挺身坐起:
「哎呀對不起,我可能做了一個惡夢。」
蔡邕長吐一口氣,哼了一聲,將一壺水遞將過來:
「你是做了一場惡夢,記住它,正視它,這就是最好的法子!」
邯鄲淳也是表情一松,伸手拍拍他道:
「臭小子,看來你的確是遭了大難!」
賈詡則是乾脆地站起身,面無表情地來了一句:
「醒了就好,吃飯吧。」
劉域答應一聲,這才發現一行人早已進入到草原之中了。只是遠方依稀還能看見一抹群山與城廓。
看樣子,他們已經路途過半,這是中途休整。
楞了愣神,劉域起身拉起背囊,感覺包中似乎又多了一些什麼。詫異之下,這次他決定還是打開看看。
畢竟,他們這是去這個時代最為兇殘,也最無信用的匈奴之地。
如果有一兩樣管用的東西,總是好事吧。
慢慢拉開背囊一看,劉域不覺怔住了:
除了這些日子不時就會憑空多出來的一些常見快餐食物,今日竟然多出了幾樣從未有過的物品——
一把閃爍著藍幽幽熒光的鋼刀,正好用在此時此刻。
兩瓶沒有任何包裝的高度白酒,這個幾乎也是無價之寶了。
三件套超薄警用防彈背心,天吶,這簡直是雪中送炭啊!
嗯,還有一張紙條?
哇靠,上面寫著的,竟然一個是鋼刀的淬鍊與鍛造工藝,一個是白酒的現代釀造法。最後還有一段話很貼心:
「不用謝我,這些東西都是你自己賺回來的。不過這些東西是怎麼賺回來的,又憑什麼讓你賺回來,你最好趕緊弄弄清楚,這很重要。可以提示一下,人類本質上是一個遊戲的矛盾體。另外,如果你運氣足夠好的話,你現在的這個背囊,將最終化為無形,而不是像現在何時何地都得不離手的一副累贅樣子。」
什麼意思,劉域頓時陷入沉思中,緊接著就是一陣陣驚喜:
無形?天吶,這是不是就是傳說中的額外空間!
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