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留在軍中,我便將此護身寶物贈與你。」
周圍的親兵頓時一個個聳然動容,紛紛羨慕地看向郭嘉。
郭嘉目光閃了閃,忽然張嘴問了一句:
「如此寶物,你身邊親近之人,人人都有,還是僅僅只送我一人?」
劉域目光也是一閃,隨即實話實說道:
「我不想瞞你,自海上逃出一命,此物僅存三件。一直沒捨得送與任何人,你是第一個得到此物之人。」
哦,郭嘉點點頭,突然又是一句語不驚人死不休道:
「那麼,如此血本,公子這一定是在不惜代價收買人心嘍,是也不是?」
靠,用得著說出來嗎?劉域氣得吐血,但也不敢退縮地坦然直視道:
「如果你一定要這麼認為,呵呵,那就算是吧。」
郭嘉伸手摸了摸臉,一臉的狡黠道:
「呃,通常之下越是這樣,大多數人越是有些不敢接受的。不過,我跟別人有些不同,你要送,我就要。而且,還得勞駕公子親自幫我穿一下,第一次我總得看一下是如何穿法不是嗎?」
看來還真是叫邯鄲淳說對了,這個小郭嘉,果然簡直就是一頭正在成長中的小刺蝟,渾身是刺,見人就拱。
唔,真實的郭嘉誰也沒見過,或許他現實中,就是這副真容也未可知也。
劉域不動聲色地將防彈衣給他穿好,然後小心叮囑了一番,才悄悄地暗自扭頭喘了一口氣。
稍事歇息了一下,劉域命人將戲志才送上一輛封閉好的大車,一句也沒有斥責華晟,甚至還對他溫言了兩句,讓他這些天繼續專職跟車看護病人,這才上馬向前軍馳去。
在送戲志才去華佗處時,一直與大軍保持三十里之外前出的斥候,陸續有好幾批次送來了北線以及皇甫嵩、朱儁等大軍的最新戰報。
延續著前兩日的北線快報上,那些猶如神話傳說般的文字,今日的快報,已經沒有了任何修飾和描述,通篇只有寥寥數語,或者翻來覆去一句話:
「天空那人愈發如神,幾欲撒豆成兵,停空日久,擋者披靡。」
「嗚呼,冀州敗亡,已成定局。」
「求援求援,臣宗元泣血求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