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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塵駒,果然是四蹄踏雪,全身猶如烏雲一般黑亮無比,撿拾多遍,竟找不出一根不相干的雜毛。
至於性子嘛,還是一見人來,便鼓起雙眼,惡狠狠地瞪著人看。
知道一匹汗血寶馬在這個時代的重要性,從絕塵駒到手的那天起,只要在莊園中,劉域每天至少必來一次。哪怕只是親手餵一把草料,在它旁邊說幾句廢話,只要看見它在半年中,幾乎一天一個模樣,他也是高興的。
可是儘管如此,絕塵駒看見他,依然還是警惕有加,除了在冬日裡難得的長青植物之外,劉域還是一根指頭都碰不得它。
不過這已經足夠了,只要知道它是四蹄踏雪,全身純黑的大宛神駿,早晚有一天他會親手將它降服在胯下。
胡車兒看出了什麼,跟在劉域後面,抓耳撓腮半天,最後嗡嗡來了一句:
「公子,絕塵駒轉眼一歲,再晚些時日可就更難馴服了。不如我幫著公子今日就將它牽去牧場,公子且先溜溜看。若是上手,索性就把它給徹底收了!」
「不急,」劉域走出絕塵駒專用馬廄,眼神不由得飄向了李蓮的住處。
李蓮有一種天然體香,這是當初在她為蔡邕做雕胡飯之時,他就隱隱察覺到了的秘密。
不過,這知道是一回事,確認起來卻又是一回事。
唉,總不能自己就這樣冒失地跑過去,揪住她就湊上去又嗅又聞吧?
看到劉域突然煩躁地只抓腦袋,胡車兒一下子樂了,馬上撩起衣襟,蹬蹬蹬就往回走道:
「公子你怕個什麼,有胡車兒在,若不是心疼它,一個小馬駒,某早就一拳上去,將它打得服服帖帖!公子等著,俺這就將它牽出來!」
「你給我站住——」
劉域聽得一陣愕然,嘴裡訓斥道:
「你個憨貨,膽子是越來越大了,誰告訴今日老子要去馴馬?」
胡車兒很少看到劉域這麼對他板臉,頓時嚇得縮回來,俯首帖耳地嘀咕道:
「還不馴,放著一匹這樣的寶馬不用,害得人家現在有寶馬也不敢騎!」
「你說什麼,大聲再說一遍?」
胡車兒想到自己同時也是目前莊園中唯一的那匹汗血馬,因為那個死老頭李玄的緣故,直到現在都還關在馬廄中不敢再去親近與它,不由得膽從心生,脖子一硬道:
「說就說,公子有神駒不用,害得我現在有神駒也用不成了,不若你還是將那汗血馬收回去算了!」
「豈有此理,」劉域一腳便飛了過去,嘴裡恨恨道:
「潑出的水你有本事給我收回來看看,滾,今日放你假,不用你再跟著了。想騎馬就去騎馬,想去護軍營就去護軍營。就一點,現在是工時,不許回家摟你的那一對美婢。不然的話,關你黑屋!」
黑屋,是劉域移花接木過來的一種懲罰手段。
沒想到,這種黑屋移植過來,竟然效果出奇的好。人們對它的恐懼程度,甚至超過了侵豬籠,巨石壓腹這樣的酷刑。
原來,有次一個護軍營中的惡霸,因為仗著自己孔武有力,而且還累有小功,於是常常做出一些倚強凌弱,甚至搶人薪俸。劉域一怒之下,便拿他開了葷。在黑屋中關到第三天,這傢伙就瘋掉了。
從此,小黑屋惡名,便傳遍了莊園內外。
不過此刻的胡車兒,心思顯然不在這件恐懼之事上面,而是一顆心早就飛到了汗血馬身上。聽到劉域明確的允諾,當即大喜過望,唱個喏便飛也似地跑得不見了人影。
「憨貨——」
劉域笑罵一聲,一轉身望著李蓮的小屋子,不覺又皺起了眉頭。
「公子,」隨著一聲恭恭敬敬的叫聲,劉涌輕輕地來到了劉域的身旁。
看到劉涌,劉域於是馬上指了指從密室中搬出來的物品,說了幾項注意事項後,才又像以往那樣笑道:
「好了你去辦吧,這些東西你也知道,瞞別人我卻從不瞞你。抓緊時間,把它們運到淵泉縣城我的別院之中。外面的樣子全部換成都城最時新的面目,然後等我親自拿去找羌胡頭領北
0111、公子要暖房丫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