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春秋回到咸陽之後,便將那少年扔在了咸陽城內,隨即他便回了太陰學宮。
正如他說的,他和那位少年的緣便只是到了這裡,收徒什麼是不可能的。
李春秋修為高深之後,他對於收徒的事情就越發的淡泊起來。
他是太陰學宮宮主,是大秦祖龍的老師,日後甚至會是天帝的老師,他的徒弟哪怕是只有一個名頭,也足以攪動乾坤了。
所以,不收才能夠將麻煩降到最小。
而且,李春秋最近的心思全部放在跟燃燒軍團有關的那位創世者身上,他也沒有心思收徒弟了。
李春秋回到無極宮不久,常威就來稟告,說祖龍來見他好幾次了,每次都等不到人。
李春秋點了點頭,示意自己已經知道了。
「那小子馬上就到了,從我回到咸陽就沒有遮掩氣息,雖然你們感覺不到,但是他能夠感覺到。」
常威點了點頭,也沒有問為什麼,只是點了個頭然後下去了。
這也是他能夠在太陰學宮管家的位置上坐這麼久的原因,少說多做,不該問的絕對不問。
就像是李春秋說的那般,在他回到學宮不久,嬴政來了。
「弟子見過師尊。」
無極宮之中,嬴政看著高台之上,無盡星空之下的李春秋拜了拜道。
「坐不住了?」李春秋看著自己身前的戰甲,戰甲由鮮血一般赤紅色構成,如同流動著一般。
這正是那位疑似創世者的戰甲,儘管一個身著白衣,而另一個則是身著戰甲,但是李春秋還是覺得兩者本是一個人。
「弟子的心思,師尊都知道。」嬴政點了點頭,瞥了一眼李春秋身前的戰甲。
儘管已經過去很久,但是這戰甲他卻從來沒有忘掉。
那夜流火落邯鄲,赤色戰甲如若火神。
那是少年始皇帝第一次見到李春秋。
從那日之後,嬴政從來沒有見到自己的師尊穿上這件戰甲,嬴政也沒有意外,畢竟在他看來在這個世界本就沒有人能夠威脅到自己的師尊,更別說讓他穿上戰甲了。
可現在師尊卻重新拿出這戰甲,這代表著什麼……
燃燒軍團嗎?
還是有著其它的威脅?
「去吧!也不需要什麼戰爭,那兩個世界,師尊幫你都談好了。」
還沒有等嬴政細細思考,李春秋的聲音便打斷了他想法。
李春秋手一抖,兩道湛藍色的赦令便落在了嬴政的手中。
湛藍色的光華似乎說著無盡的隱秘與玄奧,當握著它們的時候,嬴政便知道了它們的用途。
這是打開兩方世界的鑰匙,只要他想,可以在任何想的地方打開世界的通道。
「這是你的根基,你需要把他敦實住,不然日後即便你真的君臨萬界,你也不能真正的駕馭萬界,此方世界數百年戰亂,你應該懂得這個道理。」
李春秋輕聲提醒道。
「政兒懂得!」嬴政點了點頭,他自然知道,大周之亂,留下的教訓他時刻銘記於心。
一個王朝要想千秋萬世,必然需要強大的武力,穩定的社會與王朝的認同感。
現在的大秦擴張的太快了,武力倒是還在掌控之內,但是王朝的認同感這種需要數代經營的東西,還仍舊有力未逮。
「好,去吧,那兩方世界的人應該等你等了許久了!」李春秋揮了揮手。
國不可一日無君,兩方世界之中,君不存之,混亂的狀態之中,哪怕時間很短,也有著大的禍患。
嬴政拱手拜了拜,隨即出了太陰學宮。
出了太陰學宮的嬴政直接化化為一條黑龍,騰空而起。
真龍擺尾,乘風而上,不過片刻之中,便回到了議政殿之上。
議政殿上,早朝的朝臣早已經林列成陣,大秦早期戎馬,朝政之事從未有過如此嚴明的規矩。
可自從商君開始,朝政便開始有著嚴明的秩序。
朝臣上早朝有著時間和位置的嚴格要求,如同大秦的爵位一般,讓所有人都有規矩可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