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海之上一瞬間,只剩下那海浪翻滾的聲音。
那一抹純粹的金色依舊在海面之上一動不動,金鱗鯉魚在大海之上不斷做著深呼吸,內心不斷的鬥爭著。
半天之後,他緩緩舒出一口氣,才緩緩咬著那細細的魚線,再次動了起來繼續朝著岸邊游去。
看來,這條魚真的是有緣法。
靠在獨木舟之上的老叟眼中露出了一絲讚賞,可不是哪個妖獸都能經得起這種折騰。
人與妖終究是兩個種族。
大海的浪潮在風聲之中逐漸遠去,金鱗鯉魚在大海之上逐漸出現在天邊的海岸線,不由得鬆了一口氣。
終於到了。
他繼續朝著岸邊游去,這裡還是離潛水區有些遠了。
不過讓他欣慰的是:
自從從他發怒邊緣開始,那身後的糟老頭子終於不再說話,金鱗鯉魚不由的感嘆道:看來怒火還是有點作用的。
金鱗鯉魚游到了自己都已經貼上了水底的沙子才停了下來。
「到了!」
金鱗鯉魚的聲音沒有絲毫感情,只是冷冷地道。
但是身後卻沒有絲毫的回應,就像是那個老頭已經被嚇傻了一般。
再感受到奇怪之後,金鱗鯉魚終於轉過身來。
但出現在他面前卻不是那一身蓑衣斗笠的蒼老老人。
獨木舟依舊是獨木舟,但是舟上的人卻換了。
「你是哪個?」
金鱗鯉魚呆了呆。
他載的絕對是一個極其討厭的老頭子,怎麼會是一個年輕人?
難道剛剛那老頭子又掉到水裡了?
然後在半路上又爬上來一個年輕人?
金鱗鯉魚現在腦海之中滿是疑問。
一身白衣的李春秋站在獨木舟之上,笑了笑,道:
「真是一頭呆魚!」
「你連你載的是哪個都不知道?」
金鱗鯉魚睜大了兩隻魚眼道:
「我載的不是一個老頭子嗎?」
「是這樣的老頭子嗎?」
李春秋白衣之上忽然湧起淡淡的藍色光華,將自己周身包裹起來。
下一刻那個讓金鱗鯉魚咬牙切齒的人再次出現了
蓑衣、斗笠。
那一張蒼老的面容看著金鱗鯉魚咧嘴笑開,道:「你這呆子,開船有點快。」
下一刻,那蒼老而令人厭惡的面容消失在金鱗鯉魚的面前,那一身白衣飄飄,李春秋笑著看著眼前的金鱗鯉魚道:「你看是不是?」
「你耍我?」
金鱗鯉魚此時便是大腦的反應再慢,也知道自己被耍了。
他不由的怒從心起。
下一刻,金鱗鯉魚翻身衝出了擱淺區,朝著那獨木沖了過去。
獨木舟四周的大海潮汐瞬間擾亂起來,一道道巨浪在獨木舟的四周掀起。
整個區域的海面都在搖曳,只有那獨木舟問問的停在半空之中,似乎絲毫不受海水的影響。
金鱗鯉魚化為一道金色朝著遠處的李春秋沖了過來,在渾濁的黃色海水之中,那一身白衣簡直不要太過明顯。
金鱗鯉魚周身的法力都運轉起來,像是一座移動的山峰,雄渾之間而雷霆萬鈞。
但李春秋只是輕輕伸出一隻手,在衝過來的金鱗鯉魚之上輕輕一點。
一瞬間,大浪瞬間平靜,四方海面平靜的就像是陳古無波的古潭。
金鱗鯉魚被李春秋按在半空之中,就連動都是一種奢侈。
他的雙目之中充滿了惶恐,一種無法用語言描述的恐怖法力禁錮了他周身的一切。
「怎麼樣?」
李春秋笑著問道。
「難道在那座巨大的宮殿之中,沒有人教過你使用暴力終究是最下乘的手段嗎?」
李春秋手中輕輕在半空之中靜止不動的金鱗鯉魚身上一點。
本來靜止不動的金鱗鯉魚瞬間砸入了獨木舟前的海水之中。
下一刻,一道金色的身影在海面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