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空之中,兩根修長的手指毫不費力夾住了那柄厚重的青銅長劍,一切就如同註定好的一般,無盡的劍氣被壓在的那青銅長劍之中。
黑衣劍客面色變了,他感覺自己似乎面對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座衝破雲霄的大山,山之巍峨,高入雲端,壁立千仞,萬載不動。
他昔日之中無往不破的劍氣被巍峨的大山狠狠地壓了回來,鋒銳的劍氣倒灌入經脈之中,黑衣劍客忍不住地嘴中一甜,但是他又將鮮血咽了回去。
他不希望露出自己軟弱的一面,無論何時。
緊緊握住手中的長劍,黑衣劍客沒有選擇退,他的劍意註定他不能退,只能進,哪怕是骨斷筋折。
將長劍按在虛空之中的李春秋細細感應了一下手中青銅長劍之中的劍意,心中默默評估了一句。
這劍意應當算是不錯了。
在沒有師傅教導、沒有太陰學宮之中的典籍之下,將劍術修到這種地步,不得不說真的是一個奇才。
可惜,在此世修道人之中,無論換做誰在李春秋的面前出劍,也不會有第二種結果。
作為此時武道仙道的領路人,他註定是此世人不可逾越的高峰。
在客棧之內,整個空間都像是凝固了一般。
所有遊俠都愣住了,他們下意識地去握自己的劍,似乎只有長劍才能給他們一絲絲安全感。
黑衣劍客能夠成為燕國都城一怪,自然是無人能夠制他,雖說這有著燕國離秦國太遠的緣故,但是不得不說他的劍術絕對是燕國最頂級的水準。
這黑衣劍客將整個燕國所有的遊俠作為養劍之人,以眾人之劍養他手中之劍,成其鋒銳之氣,其劍氣鋒銳雖不可說是無人可當,可也卻是算是無人可當。
可在眼前這人面前竟然毫無還手之力。
黑衣男子的劍意完全被徹底的封鎖了,沒有一絲絲的外露,甚至那白衣男子的衣衫都沒有被劍氣驚動分毫。
這是何等的驚人!
他們想不出。
此時,在青銅長劍的劍身之上,李春秋夾住青銅長劍的手指一曲,然後中指狠狠砸在了青銅劍上。
「當!」
如同古寺銅鐘被敲動的聲音迴蕩在客棧之中,餘音裊裊,繞樑不絕。
「噌!」
那柄青銅長劍猛然插在了黑衣劍客不遠處的地上,青石石板被完全貫透。
鋒銳至極的劍氣失去了李春秋的壓制,從青銅劍之中溢散而出,那青石石板瞬間破碎。
一時無聲,所有人都似乎被釘住了。
直到那店小二剛好端著酒菜出現在了李春秋的桌前,他看了看黑衣劍客,有看了看李春秋,放下酒菜便飛也似的離開了,似乎生怕被捲入其中。
「吱吱吱………」
小猴子似乎是在笑黑衣劍客,小傢伙手舞足蹈的,滑稽的不行。
但是下一刻他只覺得自己的頭頂忽然冒出一股寒氣,像是要有大難當頭一般,沒等小猴子回過神來,只聽到「啪」一聲。
李春秋收回來自己的手端起了客棧之中酒壺。
「不能無禮!」
「吱!」
小猴子憋屈地小聲嘀咕著,猴爪子不停的揉著自己腦袋,然後還用餘光狠狠地瞪了一眼黑衣劍客。
似乎是在責怪他讓自己被打了。
黑衣劍客此時卻是已經看不到小猴子凌厲的眼神了,他呆呆地看著李春秋。
「我………敗了!」
他的語氣之中是說不出來的落寞。
但是黑衣劍客也知道,他終歸有敗的一天,在見到昔日的信陵君魏無忌的時候,他就知道有這麼一天。
「你如果想更進一步,你應該去咸陽。」
李春秋從竹筒之中抽出一雙筷子,試了試手後,夾起來了一些菜淺嘗了一番,然後給了黑衣劍客一個建議。
他不在意黑衣劍客的挑釁,就像是不介意小孩子的嬉鬧一樣。
「咸陽?那位秦公子可會願意遺澤我們這些六國之人?」
黑衣劍客笑了笑,似乎並不相信諸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