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我都知道。」徐玫笑著道:「我問過廖統領,他都說過了。」
這些日子,她為了與廖英交流官話,可是千方百計地找話題來著。廖英的家裡情況,她早就問過了。
徐立前看著徐玫毫不在意的笑容,覺得一定是自己想錯的,但卻又不能肯定。不過,讓徐玫這麼下去,肯定非常不好。徐立前一咬牙,問道:「玫兒,你已經長大了。身為一個大姑娘,要分外注意自己的言行,明白沒有?」
徐玫眨了眨眼,愣了好一會兒,才瞠目結舌,無比震驚地指著徐立前,道:「大兄,你不會是因為我找廖英說話,是那種意思吧!你真是,真是不閒荒唐!」
徐立前被她這麼一指,也是十分窘迫,不禁微紅了臉,解釋道:「正因為荒唐,所以我才讓玫兒你注意言行舉止,別讓旁人生出誤會之心!你自己想想,從上船之日起,短短几天之內,你找他多少回了!你一個小姑娘家家的,沒事兒找他做什麼!」
「練習官話啊!」徐玫回想一下,也覺得自己似乎有些太刻意,但此時卻不能露怯,更加理直氣壯地向徐立前賭氣道:「我要練習官話。不找廖英也可以,大兄你幫我找其他人來同我講官話,也是一樣的。」
徐立前見她如此,反而皺眉,問道:「你怎麼突然想到了這一出?」
「總之,我現在就想練習官話,大兄你不幫我,我就只能繼續找廖英了。」徐玫使起了小性子。
徐立前無奈,道:「那好,我也不問你為什麼。」他頓了頓,道:「我會告訴船上人,說你要聽小故事,一早一晚,只要你到甲板上,就安排一個人給你用官話講個小故事,行不行?」
「當然行了!」徐玫眉開眼笑,抓住徐立前的手臂搖晃道:「我就知道,大兄待玫兒最好了。」
徐立前搖頭,無可奈何地嘆息:「從前你多懂事兒。怎麼大了大了,倒是任性起來了呢?」
徐玫只管嘻嘻地笑,也不回答他。
徐立前做事很靠譜的。
這日傍晚,徐玫再到甲板上坐下之後,沒多久,就走過來一個人,卻是何大武,向徐玫行禮,用字正腔圓的官話道:「玫小姐想聽什麼故事?」
「什麼故事都成。」徐玫十分滿意。她歪著頭,想了想,道:「就說說何老的舊事吧,你有什麼知道的、能說的麼?」
「令妹當真是天真爛漫。」胡不為向徐惠微笑說道。
徐惠看了一眼那邊聽故事聽得興致勃勃眉飛色舞的徐玫,忍不住露出了些嫌棄之色,道:「她的確是個萬事不操心的。」
「我聽說她最近好像是在忙些什麼?」胡不為有不同的意見:「好幾次,聽說胡兄上門,都吃了閉門羹的。」
「神神秘秘的,誰知道她在搗鼓什麼。」徐惠才懶得過問徐玫的這些事情。在她心中,徐玫根本搗鼓不了什么正經重要的。
胡不為笑了笑,向徐玫那邊看了一眼便收回了目光,沒有再繼續討論這個話題。他看向了海面,感慨道:「沒想到,徐家的旗幟,在這大海之上,竟然有這樣的威儀!」
都說海上海寇遍布,一但遇上,貨物丟了都是萬幸,更多是被那些嗜血賊人奪了命!
但徐家這一隊海船,一共只有十艘,按說規模也不大,正是那些海寇最喜歡的劫掠的規模但一連多日,他們竟然沒有碰到一夥海盜!有一兩次似乎遠遠地遇上了,但那些海盜竟然掉頭就走,根本不與徐家船隻接觸!
反倒是遇上了其他一些商船,在向徐家船隻打過招呼之後,就跟在了徐家的船隊後面。有些船隊有幾十艘船,規模比徐家船隊更大的,也是老老實實地跟在徐家船隻後面,不知是不敢放肆了,還是覺得安心了。
「胡兄是指那些海盜?」徐惠有些不屑:「給他們天大的膽子,他們也不敢來碰徐家的船隊!徐家的威儀,乃是真刀真槍地拼出來了!」
「我聽說許多賊子,都是報復心極重。」胡不為似乎不解:「我們現在也就十來只船,難道就不怕被海盜糾結起來大舉前來圍攻報復?說句不中聽的,」他道:「若我為海盜,站在海盜的角度,若是徐家不除,這片大海他們就無法肆意縱橫!所以,抓住一個機會,摧毀徐家一個小的船隊,狠狠地打一下徐家的臉面,難道不該是他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