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她懶得再理會徐元慎,徑自往床榻邊走。
徐元慎本擋在她面前,此時竟然一步一步,不自覺地挪開了位置,如同傻子一般,站在了角落邊上。
&前你留下幫我。」徐夫人淡淡地道:「你們幾個姑娘家,先退出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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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徐元慎大叫來人,到老爺子臨終遺命逼迫徐元慎守墓十年,再到老爺子溘然逝去,徐元慎暴起打人,徐元真反手回擊……變故接二連三,徐立前幾人根本來不及反應什麼,眼淚都忘記了再流,干在了面頰上。此時聽到徐元真吩咐,都連忙應「是」,紛紛行動起來。
比起徐玫幾人已經知道許多內情的,才來到此的徐清卻被不斷聽到的無數消息震的惶惶無所適從,跪在地上,如同魂魄被震散一般。
徐玫將將她拉起來,拽著她出了內室,扶到外室一把椅子上安置了下來。
誰也沒有心思說話。
胡不為一臉悲傷,站在外室站了片刻,悄悄走了出去,在廊下站定了,像是覺得應該避諱,又像是在出神想著什麼。
良久,徐惠緊繃著的俏臉放鬆了一絲。她看了看徐清和徐玫,起身邁步走了出去,似乎要與胡不為交談。只是,寶瓶已經著人捧著孝服送過來,徐惠只是向胡不為微微欠身致意,便讓跟過來的流蘇領了她的孝服,走出了院子。
&兩位小姐儘快梳洗更衣。」寶瓶走近,行了一禮,指著身後跟來的兩個婢子,道:「彩陶服侍清小姐,青瓷服侍玫小姐。兩位小姐住處已經安排妥當,她們兩個會帶著您二位前去。」
老爺子喪了,他的身後事,便是身後人第一等的大事。
換上喪服,是立即就要做的。
徐清神色依舊顯得呆滯惶惶,徐玫拉了她一把,低聲道:「清姐姐,先別想了,我們趕緊下去換洗吧。不然,祖父該責怪我們了。」
徐清呆呆地跟著徐玫走了。
幸好,寶瓶將兩人安排在了一處院子,離這裡不遠,兩人倒也不必分開走。
到了地方,徐玫將徐清送到了她的房間,吩咐過了彩陶幾句,就要出門往自己房間去,卻被徐清一把拉住!
徐玫回頭,見到的是徐清一雙無比驚慌的眼睛。
&兒妹妹,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知不知道?」徐清心中惶恐無所著落,緊緊抓住徐玫手臂,要向她要一個答案。她實在不明白,好好的一個徐家,怎麼突然有這麼多人到了京城來,而老爺子還突然喪了!服毒而喪!
這怎麼可能!
到底發生了什麼!
&姐姐,許多事情,眼下一時半會兒也解釋不清的……」她輕輕掰開徐清的手,苦澀地道:「總之,眼下我們也換好了喪服趕緊過去吧。一會兒伯父和母親應該有吩咐下來了。」
老爺子沒了,遺體是在這裡停留幾日,還是立即扶靈南下回姑蘇,這都是立即要決定的事情。根本沒有她們交流談話的時間。
徐清眼中一片黯然,鬆開了手。
徐玫回到房間,見熱水等物已經備好,也不多話,快速擦洗一遍,換上了素淨裡衣,在將外麵漿米白的麻布喪服穿上,換上了喪鞋,快步走了出去。
徐清也準備好了。她似乎已經回緩了些。
兩個人再次回到之前院子的時候,就見整個田莊,已經換成了一片素白。而老爺子已經被安放進了一個烏木棺槨之中,尚未合豐。
老爺子此時已經是面容安詳,有些蒼白,卻也沒了之前顯得駭人的灰敗之感,看起來十分平靜。
也不知道他最後的時候,有沒有後悔。
徐玫心道。
她之前清楚地聽到老爺子向徐大老爺急切地吼叫著要去找神農館的葛老神醫……那應該是他後悔了,希望葛老神醫能突然出現,好解了他的無解之毒,救他一命?
既然會後悔,之前又因為什麼,讓他做下了這個決然的決定?
徐玫不相信,僅僅是因為她和徐惠被人抓去走了一趟,徐夫人就會去如何報復徐大老爺。想當年,她才滿月從田莊回家的時候,遇上了一場襲殺,當時她們可是母子四人都在,可以說個個都深陷險境的,但後來就算是證明了是徐大老爺將她們的行蹤透露給了大康王爺,是徐大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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