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對於他接下來的計劃頗為不利。
今日今時,他實在不該再來冒險:當他大事有成,自然能夠堂堂正正!
但就如此走了,沒有見到要見得人,反而惹了一身麻煩,廢王又難以甘心。
&仙姑觀。」廢王沉聲道。
那中年人肅然應下,出去吩咐幾句,片刻之後再次迴轉,見廢王正在沉思,便悄無聲息立在一邊,不敢稍有打擾。
烏篷船在湖面緩緩走過,經過高有五層卻又造型精美的臨江仙,又從徐家特意拓寬拓深能走樓船的缺口處經過,駛入了陽城中湖,又駛入了南湖,慢慢駛近一個不過十幾畝大的玲瓏湖心島。
因為有仙姑觀名聲日顯,這湖心小島便漸漸被叫成了仙姑島。
&此時,也不是沒有收穫。」廢王換上一聲尋常款式的玄色衣衫,蟠龍珮收起,身上再無能夠表明他身份的裝飾,從船艙中出來,立於船頭,看向仙姑觀,目光深沉而平靜。
至少,知道了徐夫人的態度。
而不是再如同以前幻想一般,覺得以他「仁善太子」的名聲,大夏將來的希望之人,應輕易就能得她的支持,或者用他知道的那個秘辛,拉攏也好威脅也好,最終都能得償所願……卻怎麼也沒料到,徐元真當真是一點面子都不肯給他!
簡直視他為無物!
聽說之前廢太子一事,也有她在其中推波助瀾!
此仇不報……廢太子眼中閃過一抹厲色,復又淡然,吩咐道:「徐立前遊歷在外已有三年之久,聽說他頗有報國救民的心思,而且初試就榜上有名,有了功名。如此才華反而惱了徐元真,說是遊歷,多半是放逐……讓人找找,他在哪兒。」
徐元真可就這麼一個兒子。
唔,還有兩個女兒,一個跟徐元真,一個跟那身份莫名的夏長淵……但實在可惜,年紀都太小了些。不然,倒不是不能嘗試一番……
&外,關注一下那個胡不為,方便的時候,接觸一下。」
烏篷船停靠水棧碼頭,廢王面容已經恢復平靜溫和,從容水上棧橋,舉目四望,目露欣賞愜意,像是遠道而來偶有閒暇出來游湖,卻並無目的而是興之所至隨意行動的遊人。
今日是龍舟賽,民眾都被熱鬧吸引,此時仙姑觀並無參拜的信徒。但樹林幽靜,小道蜿蜒,仙姑觀的一片亭台樓閣立在樹林叢端,頗有一番悠遠神聖之意。再加上沐浴在樹蔭陽光之下的長腿細頸的白鶴,和跳動在樹林之中活潑純淨的小鹿,湖浪低語林鳥婉轉,端的能讓人心曠神怡,身心皆清。
&實無華,反見真意。」廢太子從容前行,欣慰感懷:「若大夏內外無憂,孤真想留在這裡小住一陣,權作修行。」
陪伴的中年人奉承道:「爺心懷天下,乃是大善和大修行。」
廢太子聞言含笑看向遠處道觀,施施然拾級而上,氣度卓然。
仙姑觀觀門遮掩,靜謐仿佛無人。
廢王停在觀前,身後一名侍衛上前拍門。
片刻,大門吱呀一聲拉開,卻是一個年近半百的滄桑道姑,看見門前人,拂塵稽首,問道:「無量天尊,幾位客人所為何來?」
&湖而來,見有仙觀,心有所動,特來聆聽仙音。」廢王禮貌開口,平靜而溫和。
道姑打量一行人,見廢王言語非俗氣度不凡,不敢怠慢,當即堆起笑容,側身相請。待廢王走近跨過門檻,老道姑忙想要跟在近前,一副為廢王引路的模樣。廢王身邊的中年人皺眉欲要阻攔,卻見廢王示意,微一遲疑,退後了幾步跟隨,暗自戒備。
&量天尊,不知施主如何稱呼?」道姑問道。
&姑多禮。」廢王道:「某行走南北,名諱少有人知,常被稱作夏公。」他年近不惑,面容不見半點老態,眼底卻略有滄桑之色,成熟穩重,更添魅力。
於一行、一方一地間被人尊重者,方能為「某公」。
道觀心中有了判斷,不著痕跡地奉承起來,介紹給仙姑觀來歷功德之時,越發盡心盡力,舌燦蓮花。廢王淡笑聆聽,如同真正奉教之人一般,不時虔誠進香,奉上了不菲的心意。
途中或遇道姑,亦有年輕貌美者,廢王一行也目不斜視。
老道姑對廢王印象很好,粗略
110 仙姑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