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之者極盛,恨之者欲噬,看來葬在這裡的人很複雜。本文由。。首發」
「嗯。」滄拂點頭,「不排除九頭蛇妖將月牙兒引到這兒的可能,但也不能妄定,也許真的是她僥倖逃脫,自己跑到了這。」
「白悉真人究竟在瞞著什麼?」丁若元話鋒一轉,道,「他為何就是不願說出他和九頭蛇妖的關係?」
「還有他和這個姓月的,」滄拂淡淡道,「可他若不想說,誰能問得出?」
我斂眸,這也是我一直想要弄清的。
丁若元朝前走去數步,停下望著深淵:「那就分頭行動吧,你要去哪?」
「我無妨。」
「那你回墓道,我去前面。」
丁若元說完便縱身躍起,雙手結印,近二十道金光似同弩發出的箭矢,分上下兩排,朝對面打去。
我一直未用正目去看,始終用眼角餘光留意著,很快便捕捉不到那些芒光的蹤影了。
丁若元收勢落回地上,緊緊注視著那邊。
正要離開的滄拂回過身來,眉宇凝重。
一切靜了下來,那些芒光射出去許久,沒有一丁回音或其他絲毫動靜。
我終於有些忍不住,抬起了頭。
幾乎同時,師尊的聲音響起:「你過來我便告訴你它們去了哪。」
丁若元和滄拂一愣。
我忙又避開視線。
「剛才是誰在說話?」丁若元道。
滄拂看了他一眼,搖頭。
我輕皺眉,伸指在手心裡描著昨夜我和大鳥飛來時,我在外對這座古山的匆匆一瞥。
從外形上看,它是有彎曲的。呈弓形朝南,也很廣大,起伏錯落,綿亘開闊。
山中似有一方河水清潭,但是已經偏向西北了,再往西一點的地方,是很窄的山谷與緩坡。更西處已不屬這古山範圍。是一片浩大的平野,草木凋零的厲害。
我和大鳥昨夜從中間的洞口逃進來,現在差不多快卯時了。我一直在趕路,除卻中間行路艱難放慢了速度,以及被九頭蛇妖所纏和回頭找路,我至少也已走了快兩個時辰。
我睏乏疲累的難受。腳程確然不快,但兩個時辰。我至少也能走上十五里。
十五里,就算走不出這座古山,也快至盡頭了吧,可方才金茫射去。就此無聲無息的消泯,地上的山體絕對不會還剩這麼大的空間供金茫消散的。
這時數聲尖銳蛇鳴傳來,我回頭朝另一邊望去。
丁若元怒道:「這些九頭怪有完沒完。」
「山外至少還有十隻。」滄拂道。
我一愣。竟還有十隻。
「具是煩心之物,這種關頭讓這些孽畜給攪了。你去時自己當心,別被纏上。」丁若元邊說邊邁開步子朝石棧走去。
滄拂冷笑:「我以往最擅長就是對付這些孽畜,今日放著不管,真是可惜。」
他轉身離開,未出幾步,那邊的丁若元忽的一凜,回身道:「聲音不太對勁。」
「怎麼?」
「去看看!」
丁若元神情大變,轉身朝滄拂要去的方向跑去。
滄拂頓了下,追了上去。
聽得他們腳步遠去,我悄悄探出頭,小聲走了出去。
他們大約只知道我在九頭蛇妖眼裡並不尋常,卻還不清楚九頭蛇妖與我的牽繫,否則還去打什么九頭怪,直接跟蹤它或挖一顆心臟吃掉就能找到我了。
縱橫交錯的甬道外傳來許多嘈雜和清晰的山石崩塌之聲,中間間雜不少劍嘯刀鳴。
我收回目光,抬眸看了眼深淵,師父的聲音立馬響起:「你不來為師這,你還能去哪?」
我懶得理,回到我來時的甬道,在緩坡上坐下思考。
往前,撲朔迷離。
往後,蛇妖在,我很難逃掉。
若真要選,兩害相權取其輕,我跟著丁若元和滄拂,至少能暫時留得一命。
不過出去之後又不好逃了,九頭蛇妖我還能依著差距懸殊的體型鑽鑽空子,丁若元和滄拂那邊就不好討便宜了。
而且,他們應該會直接帶我離開這吧,那還不如我現在就自己抹脖子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