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光深處終遇你
?
江年錦面無表情的撂下這句話。
沈庭歡的啜泣聲終於止了止,好像有了江年錦這一句話,她就有了新的希望一樣。
&謝!謝謝……」她哽咽著一遍一遍的道謝,她從來沒有向江年錦這樣鄭重的道過謝。
&先回去吧,有什麼事情就給我打電話>
&沈庭歡點頭,看看年錦又看看聽溪,最後能說的依舊只有謝謝。
聽溪看著沈庭歡的背影,第一次覺得這個女人的背影也會這樣的沉重。也許,這是身為母親的女人才會有的沉重妲。
沈庭歡走了,江年錦還坐在沙發里。他的表情比沈庭歡在時還要凝重,那種凝重,是因為自責。
聽溪走過去拉他:「走了,我們上班要遲到了。」
江年錦反手把她拉進懷裡,抱著嘆了一口氣:「你就沒有什麼要問的嗎?」
&如?」聽溪眨了眨眼,看著他的眼睛。
江年錦笑了一下,他知道,蘇聽溪習慣了以退為進,很多事情她不問,只是給他時間等他自己說。
&如,我為什麼要讓沈庭歡生下>
聽溪捧住了江年錦的下巴,輕輕的吻了吻,上面還有須後水的味道。
&現在想說嗎?」
江年錦點了點頭。
聽溪轉了個身坐在他的邊上,將他的左臂抬過來繞著自己的肩膀,兩個人緊挨著坐著。
&說吧,我聽著。」
江年錦看著她純真無邪的側顏,抬手按住了她的臉頰,將她的臉推向自己。
&之前我先要做一件事。」
江年錦說罷,先吮住了聽溪唇,他溫柔的輾轉輾轉輾轉……像是在吸取力量,也像是在感謝她的寬容。
聽溪勾住了江年錦的脖子,認真的回應著他,直到自己的唇齒間只剩下他的氣息……
一吻罷,聽溪還在喘息,江年錦已經調整了坐姿。
即使時至今日,說起當年的那一段往事,江年錦臉上的神色仍是無法輕鬆。也是,沒有人能輕鬆地說起折磨自己的夢魘。
江年錦一直清楚,自己為什麼要來加安。
羅冉冉縱身一躍之前,告訴了他全部,包括她在加安發生的一切也包括了她對他的欺騙。那一片蕭瑟的冷風裡,她還未跳,臉上就已經蒼白無光。
她哭著說:「江年錦,我不是一個好女人。我帶著一顆無法修補的心要你娶我的時候,我就已經再也不值得可憐了。」
羅冉冉就那樣跳了下去,留給了他一個倔強又決絕的背影。她說的對,她一點都不知道可憐。
因為不止她死了,還有他的孩子……至少遇到蘇聽溪之前,他一直以為,那是他的孩子。
羅冉冉用這樣的方式給他和江家留下了一個抹不去的屈辱,江年錦在那一段時間裡天天晚上夜不能寐。他知道,對他而言,羅冉冉的死根本算不上一個決斷。
於是,他來到了加安。他要讓所有與這件事情有關係的人,都有一個真正的決斷。包括,死去的羅冉冉,也包括,那個愚笨的自己。而對自己最好的報復,那就是讓自己活在仇恨之中。
江年錦在加安每一步都走的很慎重,文森特家族的勢力頑固,他無法像對付modern一樣正面突擊,於是他先獻上了維爾特堡作為大禮騙取了文森特一家的信任。
成功的打入了文森特夫婦的內部後,他知道了文森特夫婦兩個人雖在媒體面前大秀恩愛但實則已經貌合神離,他還知道了文森特太太吳敏珍在嫁給諾曼.文森特之前曾有一個戀人叫>
江年錦也是通過文森特太太認識了這個baron孫,孫帆。
長久的接觸下來,江年錦發現baron孫表面上和文森特一家的關係很好,但是實際上baron孫的這種「好」與江年錦一樣,是帶著目的性和戒備的。
江年錦開始與baron以心交心,baron簡單的對江年錦描述了一下他的過去,江年錦才發現,原來他們兩個是同病相憐的人。
而當年殘忍背棄baron的人,就是吳敏珍……baron說,他一直留在吳敏珍的身邊,就是為了有一天能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