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桃喜醒來時,第一感覺就是頭疼的厲害,昏昏沉沉的她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也不知道現在是幾時。周圍漆黑一片,這才意識到有一塊結實的黑布,嚴嚴實實的遮住了自己的眼睛。想扯去蒙在眼上的布條,發現自己的雙手被牢牢的反綁在背後。桃喜掙扎了半響依舊不見鬆動,只好作罷。
只記得昨日晚飯後自己獨自回屋,剛打開房門便眼前一黑,後來就什麼也不記得了。桃喜開始高聲呼救,發出來的聲音卻微弱嘶啞,喉嚨乾澀的疼痛。沒有人回答她,也聽不到任何人聲,四周靜的可怖。未知的一切讓她像是跌進了無邊深淵,桃喜跌坐了幾次才好不容易倚著冰冷的牆壁站起身來。
被蒙住眼的桃喜失去了方向感,只能靠著牆壁慢慢挪動,關她的屋子似乎連個小窗都沒有,略帶沉悶的氣息讓她有種喘不過氣的感覺。
突然聽到外面開鎖鏈的聲響,桃喜本能的往牆角退去。
隨著木門沉重的開啟,發出刺耳的咯吱聲,一大束光亮隨之進入,照在昏暗的房間裡,也照在桃喜驚恐的臉上。
闖入的光線讓桃喜突然意識到自己至少已經昏迷了一天,她或許已經錯過了跟邵雲的婚禮。想到邵雲著急的樣子,桃喜慌亂的神情慢慢占據了恐懼,她直起身來毫無顧忌的想往光亮處沖,卻被進來的人一把推了回去,推她的力道雖然不大,但是因為手被緊緊捆縛,桃喜重心不穩,還是讓她重重的跌坐在地上。
感覺來人一步步的逼近自己,桃喜不住的往回縮,」是誰?你是誰?「
來人應聲頓住,不一會又朝她壓近。桃喜早已退到了牆角,」你是誰?為什麼不說話!你抓我幹什麼?」
對面的人依舊一聲不吭,只是一把扯回桃喜,端過手中碗開始給她餵水,由於桃喜的抵抗,碗中的水盡數傾翻。
桃喜的嘴唇一觸及冰冷的液體,不知情況的她,由於害怕拼命的掙扎。可她越是掙扎抵著水碗的手勁就越大,整碗水都未曾喝進半口全部灑在了桃喜臉上,將胸襟處濡濕一片,還有的順著頸脖淌進衣衫中,使桃喜泛起一陣戰慄。
似是感到進來的人沒有傷害她的意圖,還餵水給她,桃喜又那麼著急的想要離開這裡,便大著膽子開口,聲音已經不自覺的帶上了哭腔,「求求你,放我出去,求求你……」
邵文頹然的蹲在桃喜身邊,手裡還懸著剛才那隻空碗。桃喜已經完全感覺不到他的氣息了。雖然她此時看不到,可兩個人離的那麼近,她怎麼可以察覺不到自己的存在。
「求你……求你放我走吧,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去做!「見他一聲不吭,桃喜以為他在思考放不放自己,現在這個處境的她除了哀求這個人,已想不出什麼辦法能擺脫這裡。
桃喜口中很重要的事情就是她與邵雲的婚事吧?看著她害怕驚恐的樣子,邵文突然想結束這場幼稚的惡作劇。而她焦急而又慌張的神情,像一隻無形的手攥住了自己的心,又疼又悶。她是如此擔心錯過自己的婚禮,而現在離迎親隊伍到忻家還有很長一段時間,他隨時可以將她送回去,可正是她對自己不住的哀求聲讓他盛怒的情緒越推越高。
邵文猛然起身,將手中的空碗狠狠砸向牆去。
桃喜被毫無徵兆的哐當聲驚了一下,幾塊細小的瓷片還濺在了桃喜的手背上,不疼卻讓她心悸了好一會才平復,
小屋子裡又恢復了平靜,桃喜大氣都不敢出,她不停的想著可能綁架她的人,可每一個名字都被自己排除,桃喜始終無法猜出與她共處一室的人是誰。
時間長了她開始慢慢冷靜下來,暗暗在心中盤算。屋內只有一道門,自己被反綁著無法逃脫,唯一的辦法只有騙取他的信任,然後讓他解開自己手上的繩索,她才能找機會逃跑。
」我的手已經麻的不行,能不能將繩子解開,一會就好。「桃喜朝著一面牆茫然的問,縛在眼上嚴實的黑布讓她看不出任何人影。
邵文瞟了眼桃喜被綁緊的手,手腕上已經明顯的青紅一片。似是看穿了桃喜的計謀,邵文反手將門重重合上,而桃喜又聽到了一陣鎖鏈聲,他居然將自己和她一起反鎖在小屋裡。
感覺到最後一縷光亮消失在眼前,桃喜的心一點點涼下去,心裡不住的喊著邵雲的名字。
邵文拽起桃喜的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