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羅道里高手眾多,之前天榜不列廟堂中人,森羅道在北魏國師玄上宇手下,算是聲名煊赫的探子組織。」易瀟笑道,「不過這個探子組織可不簡單,敢光明正大列出屠魔計劃,並且有實力重傷雨魔頭。看來這個組織在世人面前一直隱藏實力。」
「其實我在想,他們會列出什麼樣的局來針對雨魔頭。」易瀟豎起一根手指,「如果沒有同一層次的高手掠陣,憑藉雨魔頭至少領悟了源意或域意的實力,尋常九品根本無法對其造出威脅。如果是我來謀劃,就不會簡簡單單擺出這麼一個局,兩位九品一位八品,怎麼可能殺得掉雨魔頭,哪怕雨魔頭受傷,也只能做到阻擋雨魔頭北上行程。」
宋知輕在隊伍最後面,小聲嘀咕,「我怎麼感覺還是不對勁。」
易瀟將腦海中不對勁的思緒一點點放大,恍然大悟,心中暗罵一聲,嘴上赧聲道,「我的情報自然是不可能出錯的,看來也確實是之前所想的有問題。」
「早先來的時候覺得客棧應該是被人提前清空了,現在看來確實是被人清空了,只不過清空的方式有些血腥。」易瀟嗅了嗅鼻子,不自覺地摸了摸額心,那朵蓮花印記立馬反饋清涼之意,心中安穩三分,刺鼻氣息依舊不減,皺眉道,「嚯,這血腥味兒。森羅道總不會喜歡這樣清場的吧,那還屠什麼魔,自殺得了。」
易瀟看見黃沙地有飛沙掠過,地上一塊暗紅色的腰牌露出一角,當下俯下身撿起來,森羅二字染上斑斑血跡,早已乾涸。
紅衣兒已經將大拇指按在了長劍劍柄上,老段默默退後一步,易瀟自覺把衣領送到老段手上,卻依舊有閒情嘖嘖道,「現在看來,這個森羅道的屠魔計劃真是個笑話。哪還有乖乖把自己送到砧板上的?」
紅衣兒沒好氣笑道,「你不就算是一個?」
易瀟翻了個白眼,「那還不都是陪你。」
宋知輕抱緊懷中刀,咽了口口水,「什麼情況兒啊......誰來解釋一下。」
易瀟扶額,頗無奈道,「我來解釋一下......風緊,扯呼!」
話音初落,老段拎著易瀟一掠後撤,同時拎起宋知輕後頸,如同一道疾弓彈起。緊接著一道矮小身影從黃沙地中破土而出,雙手修長如猿,粗暴撥開風沙,如同一隻獵豹撲向三人離開方向。
虛空斬來一道劍光,提前截斷那道極快身影所向,矮小身影怪叫一聲,雙手雙腳頓時縮回,整個人捲成球兒滾了三圈,躲過那道劍光,直到滾回客棧門前,這才伸展四肢,望著那三人後掠的方向,怪聲笑道,「哎呀呀,跟計劃的不太一樣呢,怎麼就看破了呢?」
「......不過這樣也好,省得老子裝著也累,」身形佝僂的呂行隼舔了舔嘴唇,好生打量了一下面無表情的樽雲觴,擠出一個無比難看的笑容,「你就是穆家那紅衣兒,怎麼比娘們還要漂亮。嘖嘖嘖,比裡面那個老娘們生得要標緻,水靈靈兒,不知道你的心肝兒有沒有她的甜?」
老段拎著易瀟後撤了十來丈,遠遠立在遠方一個小山丘上,易瀟雙指捻著那塊血跡乾枯的腰牌,低聲道,「這場局應該是對著紅衣兒下的,之前要是沒發現這塊腰牌,進了客棧保不準會被蒙進去,原本守在這的森羅道屠魔者早死了,這矮子看起來倒是眼熟,佝背猿臂,像是上一屆天榜上排名二十七綽號地魔頭的呂行隼。」
宋知輕也明白了現狀,抱著懷中刀鞘道,「那老闆娘......」
「不好說,看樣子地魔頭不是一個人,江湖傳聞地魔頭呂行隼出手殺人不留活口,喜好食人心肝脾肺腎,修的是五臟大魔訣。江湖魔頭也不少,修魔者走邪道,修行速度自然比常人快,這麼說來客棧裡面應該還有一位。至於裡面那位老闆娘,這兩人存的心思就不是這麼簡單了,應該是劣勢的時候以此來要挾?」
宋知輕沉吟道,「他們會不會低估了紅衣兒?」
來北魏以後就習慣了沉默的老段罕見開口了,他笑起來黏上去的絡腮鬍子直顫,「老段我修為不高,但能看出來,這兩人雖然都是九品,但僅僅憑著那點歪魔邪道,決計不是紅衣兒的對手。」
客棧悠悠走出一座肉山,之所以說是肉山,是因為那黑衣人體型太過龐大魁梧,如同一座小山,臉上肥肉堆溢,望著紅衣兒咧嘴一笑,露出猩
第十三章 詭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