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呵呵。」身後的人發出一陣低醇的輕笑聲。
風挽月渾身的汗毛一下豎了起來,轉過頭就看到崔嵬和周雲樓直挺挺站在她身後,那位號稱要跟崔皇帝一起共進晚餐的毛蘭蘭卻不在旁邊
。她嗖一下站起身,咧開笑容,「喲,這不是崔總和周總助嘛,你們怎麼在這裡?」
崔嵬睥睨她,「來餐廳不吃飯還能怎麼幹嘛?約炮嗎?」
風挽月滿臉堆笑,心說以你崔皇帝的秉性,來餐廳約炮也不是不可能呀!她沒問他們為什麼來這吃飯,也沒問那位毛蘭蘭小助理去了哪裡,有些東西只可意會,不可言明。於是,風挽月熱情地詢問起來:「崔總,你們訂座了嗎?」
崔嵬環著胳膊,對桌上那些碟碟碗碗視若無睹,一臉倨傲地說:「沒有,看見你在這裡就來跟你拼桌。還是你這裡有人,不太方便?」
「方便,當然方便啦!」風挽月臉上都快笑出褶子來了,忙不迭讓餐廳服務員把莫一江之前用過的餐具收拾下去,等桌子清洗乾淨後,才邀請崔嵬和周雲樓入座,「崔總,你們快請坐。」
這兩位大爺入了座,又另外點了些菜餚。
趁上菜的間隙,崔嵬開口了,「你怎麼一個人在這裡?跟你約會的人呢?」
風挽月笑道:「朋友有事,就先走一步了。」
「朋友?」崔嵬故作驚訝,揶揄道:「不是你孩子的父親,你最愛的男人嗎?怎麼變成朋友了?」
風挽月靦腆道:「您別取笑,我跟他這麼多年不見,總得慢慢來發展,讓彼此都有個適應的過程。」
「這樣啊……」崔嵬若有所思地點點頭,身體前傾,以他們三個人才聽得到的聲音詢問:「那他知道我跟你之間的關係嗎?」
「崔總,您……」風挽月的笑容僵在臉上,「您這話太有歧義了,我們自己不就是上下級的關係嗎?」
「嘖嘖。」崔皇帝咋舌兩聲,一臉鄙夷。
周大總助也是滿臉輕蔑。
風挽月視若無睹,仍是賠笑。
崔嵬用手指敲敲桌面,「好吧,既然你口口聲聲說我們只有上下級的關係,那我就以一個上級的立場來問問你。風挽月,在合濟島這個項目上,江氏集團和霽月晴空可是競爭對手的關係,你身為江氏的行政總監,應該知道什麼叫做避嫌吧?」
風挽月咬著下唇,一臉哀傷,「崔總的意思……是讓我自行請辭嗎?」
崔嵬沒吭氣,平靜地注視著她,嘴角掛著一抹若有似無的笑意。
「還是……您讓我跟一江不要見面?」
一江!這稱呼叫得真親密。周雲樓移開視線,心裡頗為不屑。他微微轉頭,在老大眼裡看到一絲絲不爽。這種不爽並不意味著老大是在吃醋,而是大男子主義在作祟,畢竟是自己睡過的女人,現在滿心裡只有另外一個男人,確實不爽。周雲樓自己也覺得很不爽,替他老大感到不爽。
崔嵬眯起眼,涼涼道:「風挽月,效忠於你所任職的企業,這是工作者的職業操守,不需要我來提醒你吧?還是說,你想背負著一個商業間諜的罵名離開江氏?」
風挽月沒吭氣,隔了一會兒,才笑道:「感謝崔總對我的關心,請您放心,我對江氏絕對忠心不二
。」
話音落下,餐廳侍者將風挽月點的芝士焗波士頓龍蝦端了上來。
風挽月吩咐道:「請你幫我把這道菜打包,我帶回家給我女兒吃。」
侍者微微一愣,下意識去看坐在對面的兩個男人,見這兩個男人都不吱聲,便點點頭去拿打包盒,幫風挽月打包大龍蝦。
風挽月提著自己的東西,對崔嵬歉意地笑笑說:「崔總,不好意思,我女兒還在家裡等著,先失陪一步了。」
崔嵬沒吭氣。
周雲樓也沒吱聲。
風挽月就這麼走了。
崔嵬端起茶杯,呷了一口,呵呵笑道:「家裡有孩子,還真是推辭應酬的好藉口。」
周雲樓起身換了個位子,在崔嵬對面坐下,推了推黑框眼鏡,表情頗為不解,「老大,你幹嘛那麼縱容她?她今天來見莫一江,肯定是為了合濟島項目的事情。這樣的人,我們不能再留著她,江氏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