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永銘帶著釋塵煙沒有直接進到正殿之中,他們過了殿門走過小迴廊,向著殿後而去。道友閣 m.daoyouge.com
殿後有一片小園子,那園子很小,只不過是種了些花草,連棵樹都沒有。
園子裡放著一把搖椅,椅子邊上站著十好幾個宮女。
除了幾名太后的貼心宮女之外,其它人手中各捧著一個托盤,托盤裡各有東西。
而頭髮全白了的老太后就坐在搖椅上,一邊遙遙晃晃,一邊聽著側身邊一名歌姬的彈唱。
按宮裡的規矩,凡歌姬、舞姬,與太后、皇帝等人之間最少要隔著一道珠簾的。
從丁太后不住在興慶宮的脾氣不難看出,這個太后並不一般!
劉永銘輕聲輕腳、偷偷摸摸地走上前來,正當他要大跳出來,嚇老太太一跳時,太后突然張嘴說道:「別跟個偷似的,偷偷摸摸的,更別像猴一樣。」
劉永銘只覺得無趣,抻頭看了看。
丁太后的雙眼還是閉著的。
劉永銘蹲在太后的搖椅身邊,無奈地說:「您這是在聽曲麼?怕是有隻蚊子飛過您都知道!」
太后此時才眯著笑眼著轉過頭來,說道:「這些曲子哀家聽了幾十年也都聽膩了,說是新曲,無非也就是換個人名接著講那些老故事罷了,若是哀家年輕個四、五十歲的,哀家唱得可比他們好!」
劉永銘逗樂道:「瞧您說的,您這四、五十歲的模樣,再年輕四、五十歲,那且不是成襁褓里的嬰兒了麼?」
丁太后哈哈笑道:「你盡會說這些好聽的逗開心,你又不是不知道哀家都七十了,頭髮也都白了!話說回來了,你今日如何有空來看哀家?」
劉永銘樂道:「不是您找我麼?又是把我里所的奴才調進宮裡,又是給德妃娘娘送東西什麼的。」
雖然剛剛文雄說是韋賢妃做的,韋賢妃也最有嫌疑,但劉永銘卻是知道,文雄與韋賢妃幾乎沒有任何瓜葛。
文雄除了在皇帝身邊伺候之外,平日就是去丁皇后那裡去得最勤了。
如果那件事與韋賢妃沒有關係,又不是丁皇后做的,那麼也就只有丁太后了。
文雄那麼說,也只是隨口而已,若是劉永銘真與韋賢妃發生點什麼衝突,那麼自己就可以去丁皇后那裡邀功了。
這就是宮裡雞毛算皮的小心機。
丁太后樂呵呵地說:「你是從德妃那裡過來的吧?」
「沒有!沒敢去她那!」
「哦?這是為何?」
劉永銘苦著臉說道:「父皇修身,是我給他出的主意。想來這事已傳進了德妃娘娘的耳中了。這幾年宮中就她愛寵,父皇一下子修身了,她且不是要罵我一頓麼?等父皇出了關,孫兒再給德妃娘娘找點好物件,孝敬孝敬她,順順氣,也就過去了。現在我就不去她那裡找不自在了。」
丁太后的臉一板,有些不高興地說:「你去她那裡都會帶東西孝敬她,來哀家這裡卻空著手來?」
劉永銘笑道:「原本想送您點金銀首飾的。但上一次送了,被您罵了一頓。說是您不要那些花哨的東西。這事孫兒想了好久。呀,還真就被我想著了!」
丁太后沒好氣地說:「你這一驚一詐的,嚇死哀家了。瞧你手上也沒帶物件來呀?」
「不是物件,是個大活人!您瞧!」
劉永銘指了指自己身後的釋塵煙。
丁太后眼角一撇,不高興地說:「哀家宮裡人夠數了,用不著往這裡帶了!」
「那些人就算了吧。除了端茶倒水什麼都不會。您要的不是人伺候,是有人陪著您解悶玩!她正合適!她不是宮裡的,是宮外面的,而且還會點功夫。」
「哦?」丁太后對釋塵煙有了些興趣,側過頭,拿正眼多掃了一下。
丁太后正視回劉永銘,說道:「說吧。這次又是什麼事情呀?」
「沒事!哪裡有什麼事呀!就是……豫王那裡……是孫兒經的手。」
丁太后輕笑了一聲,說道:「原來是你小子在裡頭作祟!」
劉永銘見得丁太后的笑臉更加擔心起來,他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