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燕子」是在用衛淑妃來威脅四皇子不要將事情給說出去。
不管如何,衛淑妃也都應該在「燕子」的監視範圍之內。
劉永銘即是一早就知道四皇子與「燕子」的那些勾搭,又怎麼可能不防著這一手?
於是,在劉永銘幫韋賢妃捉鬼的那天夜裡,就曾經想著借用擺陣的藉口,讓韋賢妃去找衛淑妃去借東西。
以衛淑妃的人品,一定一定會在物品里藏點什麼,以用來陷害韋賢妃。
於是劉永銘便說在某個位置上要擺上一頭牛。
劉永銘指的「牛」其實是衛淑妃宮裡的一隻銅牛擺件。
那隻銅牛擺件其實是工部做出來的浮橋的鎮橋獸樣式。
說明白點就是,浮橋的兩邊各築兩隻大鐵牛,用於捆綁鐵索、固定浮橋橋面。
但在築造之前,是要先做個樣式模型出來給工部上差先過目查看的。
而這個工部上差即是工部侍郎衛科。
按之前的舊例,兩名工部侍郎里是要有一個必須兼任河道提督的,此事在前文也交待過。
只是後來戶部侍郎魏文政與下屬厲舒才爭吵得厲害,結果劉塬在朝上詢問衛科是不是還兼任河道提督。
只這一問,劉塬就將魏文政給下放到河道去了。
所以在此之前,河道提督其實都是由衛科兼任的,
工部的衛科在得到了下屬做的那個樣式模型以後,就將那隻近半米高的牛擺件派人抬進了宮裡給劉塬過目。
劉塬看過之後十分高興,當時就讓工匠就此造辦,並且還將這個牛擺件送給了衛科,讓衛科自己留著觀賞。
但衛科卻不自己留著,而是放進了衛淑賢的宮裡。
言外之間就是,每一次劉塬來到承香殿,必定都能看到這隻牛,就會記得衛科在河道上面花的心思。
這是衛科的一個小伎倆。
只是劉永銘沒想到,韋賢妃那裡居然有一副金巍先生的黃牛圖。
劉永銘不好再強行去讓他去拿那隻牛擺件,所以就讓韋賢妃用了那副黃牛圖。
一計不成又生二計。
劉永銘指使易淘,讓其想辦法與承香殿那裡扯上關係。
易淘腦子還算是靈活,向韋賢妃進言說衛淑妃那裡鎮宅的東西多,他易淘可以去借。
韋賢妃原本是不想與衛淑妃有什麼太多往來,但一想到夜裡鬧鬼,於是便讓易淘試試看。
於是就像劉永銘所想的那些,衛淑妃放了一些不該有的東西在裡頭,想要弄出一場誰也說不清楚的栽贓陷害出來。
只是易淘事前在劉永銘的吩咐下將借來的物品一一檢查,也將那些「違禁」之物給收了起來。
而這些韋賢妃是全然不知道的。
她還以為衛賢妃改了性,而使得二人之間關係也融洽了許多,也就有來有往了。
即是有來有往,易淘平時去承香殿與班堅說話,也就成了正常之事。
那些盯稍的「燕子」不會花那些時間去盯這等小侍中的相見,也就漸漸不在意他們二人的行為了。
更何況易淘與班堅說那些事情的根本就不在承香殿裡,而是在御膳房那裡。
御膳房因為關係著皇帝食品的安全,所以吳宥看得特別嚴。
且又因為吳宥是劉永銘的人,提放之心很重,「燕子」們根本就沒有機會涉足中,也就不知道易淘與班堅的那些勾當了。
當劉永銘讓易淘施計之後,衛淑妃於是就就範了。
她派人去了桑農堆里慫恿桑農搗亂的同時,劉永銘這邊的消息已經傳達給了宋憲。
宋憲知道,即是皇帝知道。
但皇帝劉塬並沒有出手阻止,而是在紫宸殿裡下了一道口諭,讓宋憲當天夜裡將那些慫勇桑農鬧事之人給抓起來。
而這道口諭劉塬並沒有收好,而是故意被「燕子」發現且偷看。
偷看那道口諭的是一名侍中,劉塬還是沒有馬上抓住那名侍中,而是想放長線釣大魚,看看那名侍中背後之人到底是誰。
當「燕子」把消息傳到四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