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永銘說道:「他們如果真是陳知集訓練出來的人,陳知集一死,那也該由陳知節或是齊公子來帶領他們。如果齊公子或是陳知節知道漢國還有這麼一伙人,齊公子逃回齊國的那一天,他們也應該將這些人帶上的呀!而且這些人與父皇好像還有些某種聯繫這些人到底是誰的人?父皇?齊國人?我哥哥的人?怪!太怪了!燕子」
劉永銘雖然這麼說,但心裡卻是已經模模糊糊地得到了一個答案。
兩國密探交鋒、相互策反,甚至相互幫助,都不是什麼稀奇之事。
美國中情局一位名為埃姆斯的處長因為長期出差無法向妻子說明自己的工作內容,使得妻子以為對方出軌。
這又使得他的妻子自己也出軌,最終導致二人離婚。
也正是因為離婚,使得家境不錯的埃姆斯要擔負大量的贍養費用,結果一貧如洗。
他在越南時向他的「酒友」抱怨自己現在的經濟狀態,而他的這名「酒友」即是他的對手,蘇聯在越南的一名特工。
他們二人也是相互認識、相互監視、相互策反的。
大多數情況下他們是看破不說破的保持著最簡單的接觸。
有一次埃姆斯在酒吧里直接向蘇特工說自己周轉不開了,還差一萬五千美金。
蘇特工馬上向上級匯報,願意支付每次五萬美元以獲取美國情報。
這五萬美元一半直接支付,一半留在蘇聯。哪天埃姆斯暴露,即可直接來蘇聯,併合法使用這些錢。
這一起由離婚而引起的美國歷史上最嚴重的五個間諜泄密案之一的事情就此發生。
在埃姆斯被捕以後,埃姆斯的孩子去了俄國,得到了那數百萬留給後代的錢。
陳知集作為情報人員,能接觸到霍韜並不奇怪。
霍韜判逃進了做情報的陳知集那裡也不是沒有概率。
這也就是為什麼陳知集那裡會有「殺手死士」的原因了。
陳知集死了,但是霍韜卻還活著,還能控制這些「殺手死士」,這也就是為什麼陳知節與齊公子指使不動他們,甚至都不知道這些人存在的原因了!
唯一讓劉永銘感覺到困惑的,還是剛剛所說的時間上的邏輯衝突!
巴特爾見得劉永銘沉默想事,他怒氣沖沖地叫道:「齊!齊!齊!」
劉永銘敷衍地回答道:「我知道,我知道了。」
巴特爾怕劉永銘不相信,又蹲了下去,拉開了那漁夫的衣領,指裡面頭露出來的一小節衣領說道:「齊國!」
劉永銘此時才明白巴特爾為什麼認定了這些人是齊國人。
華夏大地即使是漢族,各個地方都有各個地方的特點。
古時齊魯之地的衣領大多數是內藏的。
也就是說,穿外衣的時候外裳往往都是將裡衣給遮起來,是看不到裡面的里服的。
而古時關中的服飾卻不太一樣,如果是夏天,衣裳是半外敞的,甚至能看到肚兜的最上邊。
要是在冬天,那衣領則是上束著,即使是穿著外衣,也是能看到裡頭束起來的內衣領子。
不僅如此,關中人還會將整條毛巾圍在脖子上,掖進衣領里,或是直接將毛巾戴在頭上,當成頭巾來用。
這名漁夫的裡衣穿著習慣就是齊國那邊的習慣。
「知道了知道了!」劉永銘對巴特爾笑了笑,而後臉色慢慢地又沉了下去。
他發現了一個重大的問題。
蒙國與齊國是不相鄰的,能讓巴特爾知道蒙人的習慣,這說明巴特爾至少是見過或是聽說過齊國人的!
作為鐵利可汗最信得地過的貼身侍衛首領,他不太可能會隨使者去到漢國或是齊國,頂多就是護送登利王公到榷場這邊來。
但巴特爾也不是沒有機會見到齊國人,畢竟鐵利可汗是一國之君,會見外國使者也不是什麼奇怪之事。
所以,這些信息匯聚到劉永銘的腦子裡,只能說明一件事情。
那就是鐵利部近一段時間一定來過齊國的使者!
劉永銘看著巴特爾,藏下自己的心事,與巴特爾說些有的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