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讓劉永銘不解的是,不管是登利可汗、巴特爾、張元潮或是閆洪達,從他們的口中說出來的話或是所表達出來的意里,阿琪瑪公主一定是個閉月羞花、沉魚落雁一般的美人。
但現在在劉永銘的眼中這公主與侍女好像不是這麼一回事。
雖然公主的身上穿著華服,但臉上的皮膚卻是遠不如邊上侍女的。
侍女看起來要比公主實在是漂亮得許多,二人在容貌上的差距不是一星半點。
而且從氣質上來看侍女也要比公主更加有貴族氣息。
公主看上去更像是一個普通人。
如果說蒙人是按自己的審美來述說公主的美貌的話,那麼張元潮與閆洪達呢?他們可是漢人,自有漢人的審美。
這種氣質上的突兀感讓劉永銘意識到了些什麼。
好像這二人的身份被調換過。
但若是二人的衣服被調換過,那麼此時一臉驚恐並且渴望被救助的應該是穿著侍女服的「公主」才是。
但現在那名穿著侍女服的女子眼中只有不滿,且還帶著些許的堅毅。
反倒是穿著華服的「侍女」看起來軟軟弱弱,期望著被人救助。
劉永銘一下子有些發懵,弄不明白之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水玲瓏向前走了兩邊,與劉永銘並排站在一起,也開始迷惑起來。
在劉永銘打量著公主與侍女的同時,院子主人卻還藏在侍女服女子的身後,甚至與劉永銘都沒有任何的眼神交流。
因為他們的眼神沒有交集!
院子主人躲在侍女服女子的身後,試探著問道:「閣下是否是九紋龍?」
劉永銘笑道:「即知我是九紋龍,那就該把人給放了,省得喉嚨上也長點什麼火龍鏢一類的東西出來!」
主人聽得劉永銘玩趣的話,呵呵笑了兩聲,又問道:「你真是九紋龍?我怎麼看著這麼不對呢!」
「你躲在那侍女的身後又不露頭,哪裡能看到什麼?」
「露頭?呵呵,我沒有拿自己性命開玩笑的習慣。即是地上這兩位我的手下已領教過你的火龍鏢了,我就不必去嘗試了。」
管家聽著二人的對話,好似還不明白「九紋龍」這三個字意味著什麼。
他還在探著頭觀察著現場發生的事情。
主人家接著笑道:「想來只有傻子才會想著去試你火龍鏢的準頭,即使武功強如豐不收,他也不會願意冒這個險的。」
主人家的話好似在提醒著什麼。
那管家此時才回過味來,連忙也將自己的身形給藏到了那華服女子的身後。
劉永銘說:「你高看我了!」
主人家卻回應道:「高不高看的,我自己也沒知覺,只是我發現我得到的消息和我現在看到的好似有一些出入?」
「什麼出入?」
劉永銘此時卻是與那人閒聊了起來。
水玲瓏也不著急,因為她知道,拖的時間越久,宣撫司的衙麼越有機會趕到這裡來。
這隻對自己有利而對對方不利。
主人家笑道:「我得到的消息是,京兆杜家的杜祖琯是九紋龍。可我又知道,你一定就不是杜祖琯!」
「我為什麼不可以是杜祖琯呢?」
主人家說道:「杜祖琯比你矮半個頭,並且我昨天剛見過她。那是個十分精明的商人呀,你看起來更像是」
「是什麼?」
主人家試探著說道:「你更像是長安城裡的混世閻羅劉六子。」
劉永銘呵呵笑了幾聲,反問道:「我為什麼非得是劉六子呢?」
「你身後的那名女子手上拿的是太阿劍,太阿劍原是水不流的佩劍,我得到的消息是水不流的女兒水玲瓏現在在秦王府做侍女,且她武功不俗。想來現在站在你身邊的這名劍侍就是水玲瓏了吧?」
「你都沒露頭,如何能認出那柄劍?你看錯了!」
主人家呵呵笑道:「她從洞口出來之時,我還沒拿烏蘭圖亞當檔劍牌呢,自是看到了。你也不必騙我露頭,我不傻!而且,我在這個位置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