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劉永銘雙掌馬上拍在了洞口的沿邊上,向前猛得一使勁,整個身子便翻滾出了洞外。
水玲瓏此時也已經拔出了古劍,隨即從里密道里鑽了出來。
洞口外面其實是一片菜地,菜地的遠方閃著一些星星點點的火把亮光。
那些亮光正是鍾正鳴安排來圍住那所宅子的衙役。
只是那些衙役現在並沒有關顧到這片菜地里。
劉永銘的火把之前在密道里便已經扔掉了,而洞口外面還站著四個人,那四個人的手中也都沒有照明工具。
且在這個距離上,即使劉永銘內功充沛,那邊的人怕是也聽不到他的叫聲。
這個洞口其實十分隱秘,也不怪別人不能發現。
洞口之上原本是有一塊木板蓋著,木板上面覆著一層的土,而且土上還栽著幾棵蔥,與其它菜地連成一片。
這要不是洞口從裡頭被人打開,打死也不會有外人知道這裡有一處密道入口。
劉永銘即是已經出了洞口,且洞口還在菜地里,此時眼前自然是一片開闊!
他一眼就看到了洞外站著的兩男兩女四個人。
洞外的那四個人原本是要走的,聽得身後的動靜,回頭也看到了劉永銘。
這兩個男人不是別人,正是之前那所院子的主人家與其管家。
而那兩名女子從服飾上來看,顯然也是一主一仆。
院子主人手裡握著一柄長槍,見得守在洞口的手下被人殺死,知道追兵已至,心中一橫,將身邊穿著侍女樣式衣物的妙齡女子給拉到了自己的身前。
他好似一眼就將劉永銘認了出來,將頭一縮,把身形藏進了那女子的背後。
他將自己的左手壓在那侍女的肩頭之上,右手拿著的長槍槍頭抵在在侍女的後背之上。
長槍很長,劉永銘一眼就能看到那院子主人長槍所指的方向。
如果此時院子主人想要殺死身前的女子,想來那侍女必然與密道里的那兩名衙役結局一樣了。
站在院子主人身邊的管家一見,連忙將自己腰間的匕首也掏了出來,拉過身邊的華服女子,將那匕首抵在了華服女子的脖子之上。
只是這名管家並不像主人家那般小心,將頭露在外面警惕地看著劉永銘。
一般情況下,被人劫持之人的雙眼一定是會向周邊人投去祈求的眼神,希望別人想辦法救自己一救。
但主人家所劫持的那名侍女卻沒有這樣的眼神。
她穿著漢國的侍女服,骨子裡沒有一絲漢人女子的嬌弱感,且兩眼間顯出一副堅毅的神情。
她的雙眸深邃而又透亮,靈巧且又活潑,即有堅毅又帶著些許的不滿。
她的嘴唇微微向前撅著,像是外放的花瓣一般。
最為特別的是,她的腰間懸著一枚十分古樸的玉佩。
而那種玉佩劉永銘手上有三塊。
劉永銘打量完那位侍女,轉頭便向著管家看了過去。
管家也劫持了一名女子。
那女子的蒙人特徵十分明顯,身上的穿著的華服比那侍女的要好上千萬倍,腳上穿著一雙高圓跟的靴子也用一些東西裝飾著。
她身上的那些裝飾隨隨便便取下一件來,去到榆林當地的當鋪,都能讓一個小老百姓一年不用耕作。
只是她此時好似身不由己,用期盼的雙眼看著劉永銘。
劉永銘見此情形,眉頭一下子就皺了起來。
他並不是在為現在的局勢而感到擔心,而是心中感到了許多的迷惑。
按劉永銘之前的推斷,侍女應該是與劫持公主的人是一夥的。
也就是說,侍女不該被劫持!
她應該與這院子的主人一道來劫持阿琪瑪公主才是!
劉永銘想來想去,就只想到了一個合理的解釋。
那就是到目前為止,阿琪瑪公主仍舊沒有識破自己是被侍女誆騙來漢國來的。
侍女也將自己歸類為阿琪瑪公主一邊的人,甚至那主人家與管家也都下意識的這麼認為,於是便有了這麼可笑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