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難怪奇川先生會與秦王府走的這麼近,原來不只是因為主簿王文召是他女婿!正好相反,是因為奇川先生曾在秦王府呆過,所以王文召才會被介紹進秦王府的!」
「是這麼一回事。傅遠山因怒於太祖皇帝,給你皇叔秦王教的全是些離經叛道的東西,沒多久便被辭了。但秦王卻是對他極為器重。」
劉永銘想了想,說道:「趙子季當初還在長安城之時,有一陣子是住在傅遠山家中的。他們倆的交情好似還很不錯呢!呀!奇川先生對銀票之事卻是與我隻字未提呀!」
「這種偽壞之事,他自己哪裡敢往外說,會敗壞自己名聲的。傅遠山在進了秦王府以後沒多久,趙子季應該是找過他,讓他幫他篆刻了銀票上所有需要的模印。因為之前秦王府與杜家的恩怨,所以傅遠山便就範了。然後就有了後來秦王想起那些假銀票之事,前來強兌銀子!」
劉永銘說道:「這事說來也怪,雖然我未聽說過杜家與傅家有什麼仇怨,卻也不曾見過杜家為難過奇川先生呀。」
「杜春琦哪裡敢為難傅遠山。兵部的宋憲以前曾盯過傅遠山的稍,你父皇曾與哀家說,宋憲在傅遠山家中發現了許多銀票,但卻不見傅遠山拿出來用過。他問哀家,能否去將那些票銀查抄出來,好供給國庫使用。哀家與他說,傅遠山聲望頗高,不要興無名之罪,銀子而已,經營好國事,自然都會有的。哀家想想就知道那些銀票是怎麼一回事了」
劉永銘當然也能明白是什麼意思。
他說:「一定是奇川先生向趙子季要的。他杜春琦要是敢為難傅家,傅家便拿這些可以以假亂真的銀票去兌銀子。即使他們害死了奇川先生,王元榮與王珂珺都可以拿著銀票去兌!只要驗不出是假的,那就是真的。杜家要是敢不兌,又拿不出此是假銀票的實際證據,那經緯票號的信譽,可是要大大受損的。」
丁太后也說道:「太祖皇帝雖然不喜歡傅遠山,但他更厭惡世家,即使官司打到了衙門、打到了御前,杜家也贏不了!那些銀票足可以讓杜家出大血的!」
劉永銘點頭說道:「是呀,孫兒之前是真沒聖女果以那兩百萬兩銀票里還有這一檔子的事呀!」
其實讓劉永銘最沒想到的是,趙子季並沒有真的去尋找原始資本來開始建他的工業體系,而是以印假鈔的方式來「積累」資本。
這真是讓他大跌眼鏡。
丁太后說道:「哀家給你那個釵子,你該明白哀家的用意的……」
「孫兒自是明白,更是沒閒著,也是找了許久了。兒臣找人,可不是一般人的找法,這還得從趙子季的身上找才是。只要找到趙子季,那麼一切的原由、所有人的下落便能一問即可,即使他不說,只要能查清趙子季這些年都做了什麼,自是能找到太后您想要找的人的!」
其實劉永銘對趙子季的興趣比找丁太后想要找的人的興趣要大得許多。
丁太后問道:「你應該是沒還沒找到趙子季吧?可有他的線索?」
「人雖沒找到,但找到了一些他以前的蹤跡。」
釋塵煙卻是突然問道:「他還活著?」
劉永銘說:「當然還活著。太祖皇帝從豫西戰敗而回,在得知姨奶奶與趙子季的醜事之時,那趙子季人就在榆林府當知府。太祖皇帝向榆林府怒而發兵,但趙子季最後還是逃脫了。」
丁太后問道:「你知道當時他在哪裡麼?可否能尋到他的蹤跡?」
「他去了商洛府!」
「商洛府?」
「趙子季與趙子由是結拜兄弟!趙子由在致世以後並沒有回隴南府,而是去了他的妻家。趙子由的妻家即是現在禮部侍郎杜春秋的那一支,就是京兆杜家的商洛分支。」
丁太后連忙問道:「他、他去找他女兒去了?」
劉永銘搖頭說道:「孫兒敢肯定當時趙子季並不知道您的侄女……」
「是外甥女!別總侄女侄女的,前面已說錯一次了!」
釋塵煙不合時適得吐了一句話出來。
劉永銘尷尬地笑道:「皇家是這樣的,就算是外甥女……」
丁太后連忙打斷劉永銘的話說道:「只說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