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有龍旗、北斗七星旗,也有單獨的日字旗,但是沒有代表大明的國旗。
木匠皇帝朱由校抓過筆腦子裡一閃而過的自然是代表大明的日與月,唰唰唰利落的在宣紙上畫了一個表示日的圓圈和一個表示月的上弦月,末了提筆詢問陳明峰:「朕以日月為旗幟如何?」
陳明峰笑道:「再好不過了,臣與陛下心思相同,提及我大明,第一時間想到的便是日月旗。」
事實上,大明臣民在海上討生活也有懸掛日月旗的,不過多數是自己私制,並無官方身份也無官方認可,屬於民間交流使用。
朱由校凝神想了想,又在日月右下角畫了一條騰雲駕霧的龍,神情滿足的欣賞了一番,傾斜筆頭指著龍尾問道:「愛卿以為朕畫的這條龍如何?」
陳明峰偏頭認真看了兩眼,果然木匠皇帝不單單會做木工,這水墨丹青也是擅長的。
「陛下這條龍似騰雲而去,又似追逐日月,姿態崢嶸矯健,氣勢十足,可謂真龍天子落真龍。不過……」
朱由校自己也相當滿意,聽到陳明峰說「不過」,忍不住揚了揚眉頭,問道:「不過如何?」
「臣便如實說了。」
朱由校不耐煩的擺手,「自然是如實說了,朕不要聽謊言。」
「陛下的日月和真龍都是極好的,不過用作旗幟卻顯擁擠,臣以為日月為明,單單這日與月便足以展示我大明的泱泱氣度。炎炎烈日,皎皎月光,日月同輝,澤被天下。」
朱由校點了點頭,卻不言語,怔怔的望著自己所畫的龍出神,他承認陳明峰說的有道理,可是宣紙上的這條龍越看越愛,越看越不捨得去掉,半天沒吭聲。
陳明峰察言觀色,見朱由校沉吟不語,知道他是無法做出決定,接著說道:「陛下若是喜愛這條龍,可單獨作一黃龍旗,臣以為國旗還是以日月為妙,多一龍未免喧賓奪主,弱了日月同輝的氣勢。」
朱由校微微點了點頭,「愛卿言之有理。」
緊接著陳明峰又提議以紅色為底色,日月為白色,將日月圖案移動到旗幟的左上角。這完全是陳明峰的定向思維,一想到國旗理所當然的就聯想到紅色和左上角圖案了。
朱由校反覆畫了幾章草圖,點頭認可了陳明峰的提議,最終定稿的日與月都擴大的一倍有餘。
陳明峰開心,朱由校滿意,君臣二人在乾清門的南書房設計出中國有史以來第一面國旗,兩人都是激動不已。
朱由校大聲喝道:「來人。」
南書房外守候的紫袍大太監推門而入,躬身向朱由校行禮。
「速速將此圖送去印綬監,製成旗幟,朕明日……不,朕試炮回來便要看見旗幟。」
「老奴領旨。」紫袍太監邁著細碎的小步,弓著腰接過朱由校手中的圖紙,慢慢的後退,一連退了三步這才轉身走出書房。
一想到自己設計了有史以來的第一面國旗,朱由校心潮澎湃難以自已,白皙的臉龐泛起一絲紅暈,大聲說道:「愛卿又立了大功,你說朕該如何賞你?」
陳明峰笑道:「臣不敢貪功,草圖是陛下親手所畫,國旗設計也是陛下所作,臣不過是幫陛下修飾一二。」
朱由校哈哈大笑,搖頭說道:「愛卿無須過謙,愛卿之才華滿朝無人可比,朕得愛卿如魚得水。朕便賜你良田三十畝,愛卿以為如何?」
陳明峰躬身說道:「臣受之有愧,萬不敢當。為陛下分憂是臣下的榮耀,臣願為陛下打造新式戰艦,蕩平四海,使萬邦來朝,再現我大明永樂盛世。」
朱由校感動不已,嘆道:「愛卿志在四海,不圖功名利祿,朕知之矣。」
「陛下寬厚仁德,夷人多有耳聞,臣得遇陛下實乃大幸事,不敢奢求其餘。」
朱由校笑問道:「夷人都有耳聞?」
「正是。」陳明峰正色道:「臣此來遇見西班牙海軍少將,又去呂宋面見了西班牙總督,一番交談,臣得知西班牙人亦知曉陛下的仁德,是以拜託臣面見陛下時代為轉達,西班牙欲仿照葡萄牙的模式,與我大明通商貿易。」
「葡萄牙?」朱由校輕念了一聲,詢問道:「便是佛郎機麼?」
「正是,佛郎機正式譯名為葡萄牙,與西班牙同處於
第三十章 國士無雙